他想要將靈力灌入千皇的體內,以作探知,哪知所有的靈力都被千皇吸走,在瞬間轉化為千皇的靈力,並且沿著千皇的皮膚到達了身體各處,妖瞬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像是被吸住了一樣無法離開。
千皇就這般悄無聲息的將妖瞬的靈力吸走,而妖瞬卻連他的靈脈都沒有探知到。
妖瞬編造的瘋子的言辭,很顯然不能夠說服梵雪依,她轉而朝千皇問道:“師傅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是。”為了不讓梵雪依起疑心,千皇連連點頭,說道,“剛才確實是有個瘋子闖進來,還打傷了我們。”
雖然兩個人都這樣說,但是梵雪依還是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瘋子闖進來,畢竟央山羽宿宮,不是誰都敢闖誰都能闖的,更何況同時打傷紫碩神君和千皇兩個絕世高手還全身而退,顯然不大可能。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即使梵雪依心中疑惑,也沒有再問。
剛才兩人交戰,妖瞬就消耗了巨大的靈力,此時靈力又被千皇吸走,很快就有了一種缺血眩暈的感覺。
“師傅,你怎麼了?”梵雪依發現了紫碩神君的異樣,麵露擔憂。
被梵雪依發現異樣,千皇這才放開了妖瞬,並且改變了幻術,他一手搭上了妖瞬的肩膀說道:“沒什麼大事,隻是為我療傷消耗的靈力多了點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梵雪依一雙清明的大眼緊緊的盯著紫碩神君,等待著他的答案。
忽然之間,妖瞬整個人一怔——方才,他向她編了謊話。
“師傅?”
“沒事。”終於,妖瞬選擇了閉口不言。
語言,可以粉飾,可以欺騙,可以扭曲。
曾經,他和她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便能從彼此的目光中知曉一切真相。
感知到妖瞬低落的情緒,千皇想笑,但嘴角揚起的時候,他才想起,他已經下定決定不再看雪姬的笑話,此情此景,又怎麼能笑?雖然,他真的很想笑。
“雪姬,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出去了。”千皇和妖瞬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留下梵雪依一人在房中不明所以。
出了門,千皇不忘把房門帶上,還未走下樓,便迫不及待的在妖瞬耳邊說:“看你平日挺像正人君子的,怎麼這麼卑鄙?”
“本君從未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離開梵雪依之後,千皇極有可能再次對他下手,所以妖瞬就先下手為強,在千皇的身上施下映月之術。
千皇自恃修為高強,斷定這世上除了那個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曾經的妖界之王也一樣,也就沒有太多設防,更沒想到妖瞬竟然在無聲無息間對他施下了映月之術。
他仍舊摟著妖瞬的脖子,將身邊的空間扭曲,妖瞬在他的鉗製下,沒有反抗的能力,便中了他的招,從這個空間消失了。
看著空空的臂彎,千皇有些得意,終於把他從梵雪依身邊弄走了,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日後由他伴隨梵雪依左右,失去記憶的雪姬,早晚都會愛上他。
“哈哈……”沒有了情敵,千皇開心的大笑,卻忽覺眼前一暗,接著白光一閃,再然後就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
一輛黑色越野型勞斯萊斯停在千皇身側,從車窗裏鑽出一個人頭,是個麵容憔悴卻極其囂張的年輕人:“你他媽有病啊,站馬路中間幹什麼?”
千皇一怔,瞬息間,數條信息在腦中閃過,妖瞬在他身上施了術,導致他和妖瞬一樣,掉入了未世空間。
他看著眼前囂張的男子笑了笑,極為紳士的說道:“一路好走。”接著就退到了一邊的人行道上。
開車的年輕人輕蔑的打量了一下千皇,穿著花裏胡哨的古裝,又沒有攝像機什麼的在周圍拍攝,這人不是2B就是神經病。
“有病。”年輕人朝外吐了一口痰,腳一踩油門,開車走了。
如此無禮的行為,千皇不氣不惱,隻是搖頭輕歎,方才年輕人險些撞上他的時候,他將這一車人的未來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對他說“一路走好。”跟將死之人動氣,實在不值得。
千皇的出現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迎麵走來了兩個女學生,其中一個長發女生一臉花癡相的盯著千皇,小聲的對同伴說道:“你看,好帥啊,拍電視劇的嗎?”
短發女生應聲朝這邊瞅了一眼,皺起眉頭說道:“是很帥,但不是拍電視劇的吧,就他一個人。”
“哎喲,可能是戲拍完了,來不及換衣服。”長發女生已經完全被千皇那張帥氣的臉所折服。
千皇發覺兩人後,朝著他們放出一個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