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記憶裏,不光有妖瞬和白雪,還有斂君!
“沐雪?”對於過去,她還是想要知道更多,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故友,怎麼能什麼都不問呢?
孤竹沐雪扭過臉靜靜的看著梵雪依,平靜的眼眸中,竟然有一分冷意:“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樣。但不管世事如何變幻,你隻要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更夠分開妖瞬和白雪。”
他們已經分開了三千餘年,她更是失去了對過往所有的記憶。
不過,他們現在也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呢,雖然……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徒弟,但總歸還算是在一起的。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想起剛才的綺羅,那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心,就算那是紫碩的女人,但這三千多年來,妖瞬都和他們扮演了夫妻的角色,“你也說,我和以前的白雪不一樣,師傅喜歡的,是以前的白雪吧!”
梵雪依的目光一點點哀傷下去。
“能告訴我,以前的白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和現在的我到底哪裏不同?”
孤竹沐雪看著梵雪依說道:“不同的地方太多了,白雪她,不像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
梵雪依想起之前千皇說過的話,她過去卻是在各個空間穿梭的。
“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在她的眼裏,卻又似乎就在她的眼裏,當她在乎什麼的時候,那便是一切。”孤竹沐雪看著梵雪依說道,“妖瞬也是一樣的,他們兩個人的眼裏,似乎隻有對方,正是那樣的眼神,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能夠分開他們,即使是這個世界。”
梵雪依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在妖瞬身邊的這些日子,她並沒有感受到孤竹沐雪話中所說的隻有彼此,反而,她常常覺得,看不透妖瞬,他分明就在身邊,卻又飄渺,但她內心卻有有著另一種聲音。
總之,她還是相信的,她和妖瞬是不會被分開的。
仙界孤竹氏的宴會持續了足足有兩個月,才終於消停。
就在梵雪依準備離開回央山的時候,孤竹一族又有事情發生了,孤竹族長去了。
隨後,孤竹氏又開始準備老族長的葬禮,新族長的繼任大禮。
忙忙活活又是好久,雖說這些事本不用孤竹沐雪操心,但是她與老族長感情深厚,也是忙著照顧葬禮。
於是,梵雪依又在仙界逗留了一段時間。
經曆了這許多事,當梵雪依回到央山羽宿宮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兩年。
然而令她吃驚的並不是時間,而是央山的滿目瘡痍。
時值秋日,本該是絢麗多彩的央山從半山腰開始直到山頂都被燒的黑漆漆的,山道上到處都是崩塌的痕跡,再往上走,山道幹脆被摧毀,不能再向前。
梵雪依施展出禦風之術朝著羽宿宮飛去。
羽宿宮大多數的建築已經摧毀,前麵的幾個大殿更是直接成了廢墟。
梵雪依一路察看,朝著後方走去,過了長華殿,來到永青殿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無形的結界擋住了去路。
她伸手摸了摸,發現是羽宿宮的結界,就在她準備破了結界進入的時候,永青殿斷壁後,露出兩道目光。
“是梵姑娘,梵姑娘。”
兩名弟子從斷壁後走出來,打開了結界。
“梵姑娘,您終於回來了?神君呢?”
梵雪依走進結界內,重新修補了結界:“師傅尚有要事未歸,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冥帝相刑帶人攻擊了羽宿宮。”提起冥帝,那名弟子打了個驚悚的寒顫。
“冥帝?”梵雪依快速的轉動著大腦,“是為了禾顏冥君!快,帶我去見無疆。”
梵雪依神色緊張,那名弟子也跟著慌張起來,連連點頭,另一名弟子就留在了此處,繼續看護結界。
一路上,為梵雪依引路的那名弟子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沒說的嗎?”
“無疆宮主他……”
“無疆怎麼了?”
談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眾弟子聚集的地方,那名弟子推開一扇門,說道:“您自己看吧!”
梵雪依走進去後,發現長老們還有青璃都在這裏,青璃坐在床頭看不見神色,床上躺著一個人。見到梵雪依走進來,眾人都朝她打招呼,青璃也回過頭來,投降梵雪依的目光有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梵雪依,我問你,到底是誰殺了禾顏冥君?”青璃語氣冰冷的逼問道。
梵雪依無懼的走上前來,反問道:“你覺得六界之中,有幾個人能夠殺得了禾顏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