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臥室,看到睡相極差的童子嫻,頓時起了玩心,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果然童子嫻不耐煩的左右晃晃頭,長長的頭發立刻散亂起來,遮住了臉頰,梅琪不放棄的又捏住她的鼻子,這次童子嫻直接伸出手猛地一下子打開了,梅琪吃痛的甩甩手,一看白皙的手腕處果然紅了一片,梅琪憤憤的瞪了一眼童子嫻,趴在她耳邊大喊道:“童子嫻,何夕和曹睿東來了!!!”
這招果然奏效,童子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慌亂的找著衣服,最後搓搓蓬亂的頭發,一邊往外衝,一邊喊:“雅晴,雅晴!”
“怎麼了?”白雅晴擦著未幹的頭發,剛到臥室門口就和童子嫻撞了個滿懷。
“曹大哥,曹大哥來了!我得回去了!”童子嫻說著就跌跌撞撞的要走。
“哎,”白雅晴一把拉住她,嗔怨的瞪了一眼在童子嫻背後偷笑的梅琪,“曹製沒有來,是梅琪逗你的!”
童子嫻倐的轉過身,抹開遮住臉頰的頭發,看到這時梅琪已經笑彎了腰了,氣衝衝的朝她邁過去。
“雅晴姐,救我!”梅琪眼疾手快的躲到白雅晴身後,衝童子嫻調皮的吐著舌頭。
“你們呀,見了麵就跟兩個孩子似的,好啦,思思,你快去洗漱吧,這是今天要穿的衣服,不然過會兒曹製真的來喊人了!”白雅晴將衣服遞給童子嫻寵溺的說。
“有機會再收拾你!”童子嫻瞪了一眼梅琪便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雅晴姐……”梅琪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專心致誌擦頭發的白雅晴,欲言又止道。
“怎麼了,梅琪?”白雅晴側側頭,微微一笑,溫婉的說。
“你們老是這樣,會不會太累?”想到剛才童子嫻的反應,梅琪心疼的蹙蹙眉頭。
白雅晴聞聲,擦頭發的手抖了一下。會不會太累?在公共場合為了避嫌不敢太親密,連牽個手都要小心翼翼,更別說其它了。還要每日提心吊膽的躲著八卦記者、熟人,生怕他們看出端倪。三年前這是自己最怕的,因為怕影響自己的事業,三年來,自己早就想明白了,原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不在乎了,可是思思,她在乎,她在乎世人的眼光。
“沒事兒啊,和思思在一起,我就很快樂了!”無論如何,想到能和童子嫻在一起,白雅晴還是露出滿足的微笑。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把你們的關係公開?”梅琪看出了白雅晴眼中流露出的無奈和苦澀,進一步問。
“公開?”白雅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後意識到什麼,立馬擺擺手否決道,“不,不,不!”
迎上梅琪探尋的目光,白雅晴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已經快進入不惑之年了,從出道以來,又經曆了這麼多事,名利對於我來說早已成過眼雲煙,但思思不同,她還年輕,是作家協會的成員,是文學界的領頭人物,你也知道啦,他們搞文學的,名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他們時時刻刻要有君子風範!”
“難道喜歡你就不君子了嗎?”梅琪不滿的反問道。
“你這樣想,可是思思在文學界的好友都是一些老古董,他們可不這樣想啊!”白雅晴笑著解釋。
“雅晴姐,你對童子嫻太好了,她要是不好好待你,我饒不了她!”梅琪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義憤填膺的說。
“好啦,放心吧,梅琪,思思她對我挺好的!”白雅晴笑語盈盈的說。
何夕這次來北京是為了新戲而來,所以隻和白雅晴、童子嫻玩了兩天,就攜帶著梅琪這個賢內助匆匆而去了。
“思思,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白雅晴又一次問道。
“我怕,我表現不好……”童子嫻不自信的垂下頭,喝了一口豆漿。
“思思,你是這部戲的編劇,還會有人比你更了解戲中人物性格嗎?”白雅晴鼓勵道。
在白雅晴和曹睿東的百般勸解下,童子嫻終於點頭接下了這部戲,於是劇組又開始忙碌的準備道具、服裝,投入到重新拍攝中。
果然如白雅晴預料的一樣,戲拍的很順利,自己和童子嫻的對手戲基本一條就過,隻是有時候童子嫻的單獨戲份要多琢磨幾遍。於是,在劇組,白雅晴導演、主演一肩挑,而童子嫻呢,編劇、主演一肩挑,兩人成了劇組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