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1 / 2)

我以為我和封鈺是不是該現身了,然而,那晚他拉著我去村子的酒樓裏喝了半夜的酒,就連老板說打烊,一向還算對人謙遜有禮的他竟然將酒壺對著老板扔了過去,狠狠地摔在牆上,粉碎。

他將一錠金子給了老板,老板自那之後也不知是見錢眼開了,還是被他那一下子嚇得,沒在管他過。

我默默地在他身邊看著,除了灌酒,他什麼也沒有做。

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是秦少隱受傷,是狐媚娘解除封印?可是這些貌似都不是刺激人的理由。

夜深,樓外想起了打更的人的聲音,已是二更天,封鈺趴在桌子上,已經喝不動了。

我看著地上的酒壇子,立著的,躺著的,裂開的.....

世人都喜歡借酒消愁,而酒醒之後仍舊解不了愁事煩心。瞥一眼封鈺,他因酒精而泛紅的臉映在眼裏,牽引著心,閃過一絲疼痛。伸手撫上,那裏滾燙,可卻讓人摸著,心底浮上一絲冰涼

封鈺忽然抓住我的手,惺忪醉意的眼神對著我,慢慢彎出一抹牽強的弧度。

“你走了多好,多好!”

他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淚,被燭火照的閃過一抹微弱的光,然後滴在桌子上,印出一點濕。

這模樣,讓我想起那次自客棧醒來後看到他,寧靜的本如詩畫一般,卻透著我無法形容的哀傷。

我似乎開始曉得,他的傷,是因為狐媚娘。可是,我猜不到他又為何因媚娘傷情。

那一晚我費力的把封鈺帶去房間,深深的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體重。如果不是他醉的不省人事,如果不是他這麼難過憔悴,如果不是大半夜涼意深深,我說什麼也不會管他。

這個認知在次日中午,我更是領悟透徹!

“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了!”

這是封鈺醒來說的第一句話,我頓時語塞,想著他還沒清醒,不便理會,於是沒有搭理他。

給他倒了一杯茶,想著讓他清醒一點,他接過茶猶豫了一下沒有喝,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我說:“果然是占我便宜了!”

我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後來得知我當時的表情讓封鈺覺得我這一聲“啊”,是再問他“你怎麼知道!”

封鈺低眉喝了口茶,然後無所謂地對我說:“占就占了,都快成親了,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

我想,如果我提前一天知道他醒來後會有這樣的狀況,別說我不會背著他來房間裏躺著,我一定會拿戒尺在他臉上拍上幾萬下!

待封鈺好轉,將我帶到去找狐媚娘,然他自己卻不知去哪了。

自昨日大戰之後,秦少隱元氣大傷,狐媚娘帶他找了個山洞修養。我們到的時候,秦少隱正躺在厚厚的茅草上,身上蓋著一張雪白的狐狸皮.....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關心的看著狐媚娘。以前因為二娘嚇我我開玩笑說過要扒它皮,她告訴我,即使是妖精的皮也不能隨便扒,跟給一個人扒皮一樣,疼痛程度自是不用細說,誰能忍受活活的被扒皮的疼痛,而且皮都扒了,就算不死,也是半死不活,元氣沒個千八百年是恢複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