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一驚,沒想到花蓮會做出這種醜惡之事!居然還敢隱瞞說袍子是縫做給爹的!
玄燁眉宇漸沉,將布偶丟在花蓮麵前,怒道:“這也是你做的吧?”
花蓮深知事關重大,哪敢承認,忙狡辯說:“不是!這不是奴婢做的!不是!”
“哦?”玄燁眉色一挑,道:“那為何這袍子的針法和布偶的針法如出一轍,你解釋給朕聽聽。”
“這……”花蓮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慧妃眼看不對,解釋道:“天底下針法一樣的人多著呢!若臣妾也縫了個一模一樣的,那不就說也是臣妾的不是了?”
玄燁沉默不語。
此時,乾清宮宮門處進來了位小太監,在徐公公跟前耳語了一番,隻見徐公公微有驚愕,遂而招呼小太監下去,急步走到皇上跟前,彙報道:“皇上,方才在暴室當差的小太監來報,羲兒姑娘昏死過去了,似乎沒了氣息。”
什麼!玄燁一驚!一時站不穩往後踉蹌了幾步!羲兒……這一噩耗就如在玄燁耳邊炸開一個響雷,什麼都顧不上了,玄燁大步衝出門外!
慧妃等人跟了上去,祈君早已頭腦空白,跟隨皇上一同奔向暴室。
到達暴室時,潮濕發臭的獄室裏空蕩蕩無一人,腐爛的稻草上有一攤刺眼的血跡,血跡旁還有幾個被吃過幾口的發黴腐爛不堪的黑饅頭,一兩隻老鼠嗅著臭味而來,圍著饅頭啃咬起來。
慧妃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
見羲兒不見了,祈君驀地撲上那攤血跡,哭訴道:“羲兒呢!羲兒呢!你們把羲兒弄哪兒去了,羲兒是冤枉的!”
韻思心裏難過,眼裏擒著淚水上前扶起祈君,安慰道:“皇上會還羲兒一個清白!”
玄燁的心猝然乍痛,羲兒這幾日就是這般過活的嗎?玄燁眼中充血,怒道:“人呢?”
暴室的管事人季公公沒想到皇上會為了一個罪人親自踏足暴室,一時驚慌不已:“她……她……”
“說!”
季公公惶恐道:“方才瞧見羲兒姑娘留了許多血,又沒了氣息,奴才……奴才便叫人把她抬到亂葬崗去了!”
“你說什麼!”玄燁怒不可遏,胸腔的怒火驟然炸開,怒吼道:“還不快派人給朕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
“是!是!”季公公惶恐地忙吩咐了三五個小太監去尋,複又垂首站著!
玄燁撇了眼髒惡的黑饅頭,怒道:“你平日就給她吃這些東西嗎?”
“這……”季公公語塞,按照大清例律,罪人雖有罪籍,可一頓三餐皆有,且是一素一湯以及二兩白飯。
玄燁又將頭轉向徐公公,問道:“朕不是交代你通知太醫院每日要派遣太醫來為羲兒治療麼?”
徐公公垂首歎道:“奴才確實是按照皇上所言向太醫院做了吩咐,隻是奴才也不甚知曉為何太醫院沒派遣人來為羲兒姑娘療傷。”
玄燁胸中一團烈火,“好!連朕的指令也敢違抗!來人!將太醫院的掌事人打入監牢!”撇了眼季公公,玄燁續道:“將季公公拖出去,削除職位,仗打一百大板!”
“是!”三兩個侍衛拿了仗棍押起季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