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殿選由於有那位女子倒是變得輕鬆了不少,皇上另外留用了幾人的牌子,其餘的遣送回家。
回永和宮的一路上,羲兒與嬋雯並肩而走,道:“不知這榮妃把那衛可蘭弄哪兒去了。”
嬋雯道:“榮妃肯定是怕那衛可蘭把皇上給迷住了,威脅自己的地位,說不定下了毒手呢。”
羲兒歎道:“要真是這樣,是我害了她啊,當初看到她是產生了一些親切感,那個叫衛可蘭的居然跟韻思長的有七八分相似。”
嬋雯道:“難怪榮妃要這麼做的,韻思知道她不少秘密,定是憎恨韻思的,現在來了一個長得那般相似的,又身帶奇香,榮妃看到她還不是要跟看到鬼一樣害怕。”
羲兒道:“我們要盡快扳倒榮妃,不然,隻怕韻思有危險了,韻思一旦倒下,榮妃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你我二人。”
嬋雯點頭,她何嚐不知道這些,為了爭皇位,爭恩寵,榮妃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上次送出去的信來了回複,啟筠告訴羲兒說,威武大人一看到信就去通知湯斌了,原來這湯斌在翰林院當侍講,平日與威武大人也算有些交情,就將這信交給了湯斌。
這日,湯斌來到永和宮親自拜訪羲兒,在信上羲兒把一切都說的很清楚了,湯斌見到羲兒倒是有了幾分親切感。
羲兒將跪下行禮的湯斌扶了起來,遣了啟筠去泡茶,詢問道:“不知湯夫子的千金湯娉現在身在何方?”
湯斌拱手道:“小女自從半年前回京過一次後,就沒回過家了,不過她每一月都會給我一次飛鴿傳書報平安,要說她現在在哪裏,下官還真是不知道。”
羲兒道:“那她一般會去哪裏呢?”
湯斌回話道:“說來慚愧,之前她說她跟一個男子關係交好,一直跟那男子四處闖蕩,這半年來倒是沒怎麼再聽她說什麼男子,隻是最近聽說她遇見了一位熟人,到底是不是那男子倒還不知曉。”
“原來如此。”
為掩人耳目,羲兒在信中沒提到虎子的名字,隻說是一位江湖好友。
羲兒道:“若下次娉兒再飛鴿傳書回來,你就告訴她我找她有點事情,讓她回京城一趟好嗎?”
湯斌同意道:“下官一定盡力讓娉兒趕快回京城,也真是,一個姑娘家天天在外遊蕩。”
“這就好。”
一連幾日等候消息,湯娉倒是沒見著,卻發生了一件對羲兒極為不利的事情,是有關於那封信的事,不知哪裏出現了漏洞,這封信的內容居然泄露了出去,一時間宮裏沸沸揚揚到處都在談論,人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在羲兒還沒弄清楚這件事情的時候,啟筠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報:“娘娘不好了,太皇太後來了?”
“什麼?太皇太後,快請進!”
平日裏太皇太後不會隨意出慈寧宮,即使是重大的節慶日她也不會踏出慈寧宮半步,除非是些祭祀典禮她會參加。今日怎突然造訪永和宮,難道是信的事情傳到她耳中她要親自出麵了?
老遠的就看見太皇太後帶著一群下人浩浩蕩蕩而來,想來情況不妙了。
“太皇太後吉祥。”
“哼。”太皇太後徑直走上去在貴妃榻上坐下來,悠聲道:“你知道哀家為什麼要來你這永和宮嗎?”
羲兒知曉太皇太後是聰明人,她這次定是為了那信而來,不知哪位奸人又在太皇太後麵前說什麼話了,羲兒毫不隱瞞回到:“太皇太後定是為了那信而來!”
這時候啟筠端了一杯茶而來,給羲兒打了一個眼色,羲兒驟然會意將茶杯接過來送到太皇太後跟前:“請用茶。”
太皇太後並沒看她,接過茶杯後放在身旁的桌上,道:“既然知道哀家是為那信而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羲兒答道:“臣妾是冤枉的。”
羲兒知曉自己給威武大人的那封信中,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的過程,可是每當提起虎子的時候就用“一個友人”替代,而且她在信中也隻是讓威武大人幫她尋找一個叫湯斌的人,並沒有什麼違規違矩的言語出現。
“你是冤枉的?”太皇太後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張甩在羲兒身上,道:“你自己看看吧,哀家不會冤枉你。”
羲兒撿起信一看,胸中烈火愈來愈旺盛,不知是誰居然把她信中的內容都抄寫了一遍,連字體都是這般像,若不是仔細看過,羲兒甚至都懷疑這封信是自己寫的,隻是這信唯一和原信不同的是,這張信上,把“一個友人”都改成了“夫君”,不知是何人居然這般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