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黑衣人殺死了張公公,沒有持令牌的人接應她,就無法進宮麵聖,這樣的話就是違抗聖旨,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若她獨自一人僥幸進宮說是在馬車內暈倒才逃過一劫這樣的話,絕對沒有人相信!
想到這裏,夏雨寒不禁暗歎:皇上下聖旨也不過才幾柱香的功夫,那黑衣人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做出這樣縝密的計劃!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強大了!
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如此幫助她,想必跟花大代價讓蒼龍國右相前來相助她的那個神秘人,是同一人!
隻是有一點她想不通,那就是這個神秘人為什麼要幫助她?難道在她夏雨寒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需要的?
不然的話,這樣一個武功高強、身份地位顯赫之人,憑什麼幫助她?
看上她傾國傾城的美貌了?隨即她就否定了這個自戀的想法,肯定不是!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一個臭名遠揚的女子感興趣?
夏雨寒的思緒隨著張公公的蘇醒而終止,悄悄地將眼睛微眯,看準張公公就要從馬車木板上爬起來的時候,夏雨寒故意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沿著馬車車廂而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張公公身上。
隨後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喊叫——
“哎呦,我去!砸死我這把老骨頭了!誰……誰……誰啊這……這……怎麼會這樣?”
原本張公公想爬起來怒罵一通,可抬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躺了一馬車親衛隊的屍體,嚇得失神落魄。
“怎……怎麼……都……都……都死了?這要如何向皇上交待啊?對了夏雨寒呢,她死了沒有?”
張公公錦衣玉食慣了,這後背被人一壓,整個人都不好了,費了好大氣力才將身上的人推開,待他爬起來的時候終於有了覺悟:“夏……夏……夏雨寒,你,你怎麼壓在我身上啊?你死了沒死啊?”
夏雨寒:……
……
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在前往皇宮的路途中,因為車主人覺得今日主幹要道上的行人,太多、太擠、太吵,所以選擇了一條偏僻的路。
而這條路也正是夏雨寒去皇宮的路……
“籲……”
行至一處,駕駛豪華馬車的車夫在看到前方有異常之後,連忙即刻勒緊韁繩,不過因為刹車過狠,驚到了馬車內靜心修身的車主人,此人正是蒼龍國右相-----江聽雨。
“何事這樣慌張?”馬車內傳來一聲好聽的男聲,雖然下人驚了馬車,擾了他的清淨,可他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這樣停車,驚了自己人是小事,若是驚了行人可就是大事了。”
“大人恕罪,小人絕不是有心的!若不是小人看到前方有異常,細細一看,竟然發現前方有很多身著親衛隊隊服的侍衛躺在血泊中央,小人這才失手驚了馬車。”
皇家親衛隊在侍衛中,絕對是“華貴”、“權威”的象征!如今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皇家親衛隊,車夫見了之後慌亂也屬正常。
豪華的馬車內探出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來,大概了解情況之後,他目光切切地看著“受災”現場:“快!去看看有沒有人還活著?”
“是!大人!”
好不容易從馬車內爬出來的張公公,看到他帶來的皇家親衛隊竟然全部死於非命,又見有人朝他這個方位奔來,連連大叫求救:“救命呐!來人呐!快來人呐!”
恰巧江聽雨看到有人站在殘破的馬車內呼救,趕緊吩咐身邊其他侍衛:“快去救人!”
隻是下完命令之後,江聽雨好看的眸子中布滿陰霾:那人是張公公!張公公遇刺,為何獨獨他活了下來?
想到這裏,江聽雨困惑地朝著那輛殘破的馬車走去……
裝暈的夏雨寒,此刻在心裏將張公公罵了千遍萬遍了:人死沒死,你不會自己來看啊?隻知道瞎嚷嚷,窩囊廢一個,真不知道你這太監總管是怎麼混到的?
這個期間,江聽雨的侍衛已經來到他們馬車近前:“這位公公,在下是蒼龍國右相大人的貼身侍衛,不知道你們遭遇了什麼事情,才遇此大禍?”
因為張公公暈倒的時候整個臉麵著馬車地板的,所以臉上髒兮兮的,再加上侍衛平時見張公公的次數也不多,一時間那個侍衛沒有認出張公公來。
雖然有人相救,可張公公依然處於驚嚇當中:“這……這……我也不知道呀!本公公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了!對了,是右相來了嗎?右相大人救命!”
但是隨後趕到的江聽雨對張公公的話置若罔聞,冷冷地將視線從張公公身上挪開,目光灼灼地盯著身著紅衣的女子:“江管家,快去看看,那女子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