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要不要……”之桃在請示夏雨寒的意思,隻待她下令就立刻將人趕走。
可夏雨寒卻沒有做過多的表示,而是任由夏婉兒瘋瘋癲癲的罵著。
直到她罵夠了,罵累了方才開口道:“最近可有人專門伺候大娘,還有婉兒姐姐她們?”
王生有些為難:“回二小姐的話,暫時還沒有……”
“為什麼會沒有?為什麼要再一次聯合下人來欺負她們?僅僅因為她們在夏府失勢嗎?難道你們都忘記了被人欺負的滋味了?現在大娘她們好欺負,所以你們就從她們身上找氣發泄?”
夏雨寒的一番話引得院落裏的眾人不由得低下了頭顱。
因為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就在周圍突然很安靜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不卑不亢的聲音,那話語裏擺明了有很多的憤怒。
不用多想,也不用去看,光聽那聲音都知道這是大夫人的。
“夏雨寒,別以為你得到了這個夏府就可以高枕無憂!隻要我沉魚一日不死,定不會讓你安生!”
“大娘,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大娘又何必自己抓著不放讓自己徒添痛苦呢?”經曆過一次生死,夏雨寒忽然覺得活著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一味的複仇,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況且,她已經讓她們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所以並不想再糾纏下去。接下來的就任由她們被自己心中仇恨的怒火給擊潰吧。
“哼!少在那裏小人得誌!總有一天,你會得到應得的報應的,金嬤嬤扶上大小姐,我們走!”大夫人說完,氣呼呼地離開了!
就算大夫人現在的處境窘迫,可她依然沒有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
原先大夫人管家的時候,夏府的下人們都深知大夫人的手段,所以不由地都替夏雨寒擔心。
最先管家的王生,知道大夫人不是一個善擺甘休,一定會跟夏雨寒,連忙在大夫人她們要走的時候出言提醒:“二小姐,養虎為患此乃大忌,萬萬不可。”
夏雨寒被之桃攙扶著,有些吃力地支撐在這夜色下,看著大夫人她們離開的身影有些出神:“雖然她之前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大娘畢竟是雨寒的長輩,日後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地對待她們,需要什麼,缺什麼都不要少了她們的。知道了嗎?”
“是二小姐!”
夏雨寒在說這樣話的時候,大夫人她們還未走遠,所以將夏雨寒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本也沒有要她們感激,現在反過來跟她說著發狠的話:“夏雨寒,你別一副悲天憫人的鬼樣子!把自己裝的有多仁慈!你我都清楚,你的手段比我還高上百倍千倍!你要麼趁現在殺了我們,要麼有朝一日我沉魚定會讓你們母女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大娘,雨寒不妨很遺憾的告訴大娘,這一天大娘永遠也等不到了!因為仇恨會讓你蒙蔽自己的雙眼,會讓你每天都活在恐懼還有仇恨之下。大娘怎麼一味想著要殺雨寒,怎麼不反思反思自己呢?”
“閉嘴!自己是賤人就算了,養的賤種竟然也這麼下賤!”大夫人連忙出口喝止夏雨寒,深怕夏雨寒將她跟人私通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雨寒並沒有抓住剛剛那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當著夏府所有人的麵,甚至沒有再用之桃攙扶,一字一頓地說著話:“我夏雨寒,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說完,她再一次朝著大夫人的方向看去:“大娘是怎麼對雨寒的,夏府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而雨寒現在是怎麼對大娘的,所有人也都看在眼裏。他們有自己的心,他們會自己去判斷。”
“大娘,雨寒今天不是要跟你吵架的,而是勸你放下仇恨。免得到時候跟婉兒姐姐一樣,瘋瘋癲癲,癡癡傻傻,要是不小心走出這夏府,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會欺負你們。婉兒姐姐是怎麼瘋的,想必大娘已經托人打聽了個清清楚楚了吧?”
“夏雨寒,你……”
“夜已經深了,雨寒也很累,來人,晚點好生送大夫人她們回去。”
王生無奈,便隻得領命:“是二小姐!既然如此,那二小姐也好生歇息著吧?您的身體不適宜再過度操勞了。”
夏雨寒看了看王生,並沒有要進屋安寢的意思:“不了,這大半夜的你們既然有這份好心來看我夏雨寒,雨寒也不想辜負了你們的好心。但是!我夏雨寒從來都是賞罰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