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兒們也要考科舉!(6)(1 / 2)

這一邊淡兒小危機,顏安安那一邊卻是大危機了。

顏安安抓著毛筆,緊張地忍不住把一口銀牙給咬碎。天知道來監督的人竟然是和甲願坊合作做表演衣裳的金縷衣衣行的少東家張小盒,一見到他臉顏安安幾乎沒把握在手上的毛筆給抖到地上去。

張小盒很是欣賞甲願坊的表演,當初就是他帶著人來甲願坊說想要和甲願坊合作的,是一個很有眼光的青年。一來二去,兩人也倒是成為了朋友,張小盒不僅經常過來甲願坊捧場還會經常介紹身邊的朋友親戚到甲願坊來看戲。

怪不得今天眼皮老跳,原來是這個!

回想三天的苦逼生活,顏安安深呼吸,死就死吧!丫的老娘兒豁出去了!心裏決定一下,立即挺直坐正,下筆仔細工整。對麵的張小盒狐疑地看了一下黃衣公子,見她抬起頭來,猛地一愣,終於醒悟了過來,一時激動幾乎沒驚叫出來。

“顏安安你這貨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嗎?!”不用懷疑,現代用詞都是顏安安小姐親口傳授的。張小盒一雙虎目瞪著顏安安,幾乎都要給瞪出眼眶了,不僅震驚,還驚悚,各種驚滿布他的臉,充分解釋了繽紛七彩這個成語。

顏安安瞥眉,難得的嚴肅,“我在貫實自己的理念,我想要改變,所以才來參加科舉的,既然是我的朋友,就安靜地在一旁看著!”

一個平常都是嘻嘻哈哈的人,突然認真起來,會有一種詭異感。張小盒愣愣地看著認真帝上身的顏安安,一時之間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低眸將那張白紙一掃而過,不止震驚,更多的感觸湧上心頭,有不甘,更多的卻是崇拜。以前如果算是對顏安安的性情以及表演而感到欣賞,那麼今天他便對顏安安的理念而感到折服。

那張白紙上,字跡不算清秀卻足夠工整,寫著:“國之棟梁國之棟梁,如有國之棟梁,國家強盛指日可待。清官不一定是國之棟梁,但有用之官必定是國家之棟梁。如何強盛?要學習提問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國為何強盛?自國為何弱?從中學習強盛之道,從中反省自弱之由,總結經驗之談而改自身之失,此便為捷徑之道。”

光是一個開頭,就足以震驚看官眼球。一陣見血,直點主題,一瞬間將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張小盒雖然不明白顏安安口中說的理念是什麼,但是卻十分崇拜她的。他在一旁也不做其他事情,隻是細細地看著顏安安下筆的一筆一劃,時不時瞄過一兩眼,時時震驚之色滑過眼底,等到顏安安放筆,考試的時間還沒有到。

“殺人啦!”一聲驚鴻尖叫劃破所有安靜,顏安安正拿著紙張檢查突然聽見聲音幾乎一個錯手將宣紙撕開,張小盒沒有被外麵的聲音驚嚇到倒是被顏安安這個差點撕破紙的動作給驚到了,雙手急忙地護著那張紙,“你小心點!要不然沒有時間再寫一次了!”

這貨完全忘記了當時還想要阻礙顏安安參加考試的初衷了......

“安靜!安靜!回去考試,時間還沒有到!如果還這樣的話就當你們是中途離開考場,取消考試資格。”聽到門口的守衛們的警告聲音,顏安安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撇撇嘴一副不滿的樣子,“切!還以為能夠去看看熱鬧呢。”

張小盒眼角一抽,“那可是殺人案件,你湊什麼熱鬧呀!你都已經跑來參加科舉考試了,我看你就是最大的一個熱鬧,到哪兒都是讓人嚇一跳的大熱鬧!”

顏安安聳聳肩,已經脫離了考試模式,她有的是和張小盒吵嘴的閑情逸致,吐吐舌頭,“不就是來參加個科舉考試嘛,用得著那麼驚訝麼。當初楊陵勾搭上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什麼驚嚇,這是驚喜懂不懂!楊國要改變國政,要不然跟不上其他強盛國家的進步之勢,想要國家進步,首先第一步就是我們這些平常深閨待嫁的女兒家崛起!”

顏安安說的很激動,張小盒聽得很驚怕,立即跑過去捂住顏安安的嘴巴,求饒地顫著嘴唇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小聲點,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女扮男裝混進來考試了!要是被人抓到的話那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別說你是王妃,就是當朝公主這樣假冒男子進來考試都不一定能夠安全無事!”

顏安安撇撇嘴,卻還是聽話的安靜了下來。

當——當——當——

鍾聲響起,考試時間結束。

張小盒理所當然地跟著顏安安走,在楊柳樹下碰頭的還有其他幾位公子。顏安安一走過去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問考試的事情,直接掃了一眼躲在角落的人,然後開口問,“你們誰惹回來的追求者,穿著一身男裝都能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