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小盒應昨天顏安安的邀請函到甲願坊看新排練的戲。
張小盒左瞧右看,愣是沒有從舞台上麵認出顏安安來,新戲剛進入休息的五分鍾,顏安安就從幕簾後提著一壺茶坐到張小盒旁邊。張小盒見顏安安沒有化妝沒有著裝,愣愣一問,“你沒上台?”
顏安安歎一口氣,“你說你都是我甲願坊多久的粉絲了,竟然連我有沒有上台都沒有看清,你這眼睛是長著來裝飾腦袋的吧!甲願坊今年重點培育新人,我老是跑上去打擊小丫頭小夥子們,我這甲願坊還要不要開下去了。”雖說諷了張小盒一句,之後還是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去的原因。
“那你剛才去哪兒了?”如果顏安安沒有上去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出來?
“監督樂師啊,不僅是演員,樂師也要培育起來。”顏安安斟了兩杯茶,一杯放到張小盒的手邊,“上新戲當然是要做新衣服的,你是行家可以看看我這部戲到底要著怎麼樣的衣服上場比較驚豔。你知道的,衣服這些事情我一向都比較相信你家的金縷衣的。”
聽了顏安安的話,張小盒心裏很舒坦,連連點頭,“你的信任絕對值得。”
“這戲裏麵有個夫妻離別的片段,睹物思人這一出戲有個物比較好,要不然用妻子親手做的永心結好了!”顏安安如此說道,張小盒卻出現了異常的反應,一聽見永心結三個字的時候,手上捧著的茶一撒,就撒了自己一大腿都是。
“燙燙燙!”張小盒立即跳了起來,抓著杯子跳起腳來。
顏安安急忙從腰側拿出手絹,放在腰間的鮮紅永心結卻掉了出來,直接落在了張小盒的腳邊,看著那永心結,張小盒一愣,驚慌失措地將杯子塞到顏安安的手裏,口齒不清地說,“安安,我衣行還有事,我爹要我早點回去,你看我衣服也濕了就先回去了。你這戲的衣服我想想該怎麼做,到時候有頭緒了就加個圖送過來給你看看。現在,我就先回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急忙抬腳就走。
“他果然有問題。”暗處,淡兒緩緩走了出來。不用懷疑,張小盒就是淡兒安排過來甲願坊的,而永心結的事情也是她和顏安安串通起來的。
顏安安看著那已經落跑的背影,瞥眉擔憂,“淡淡,如果他真的犯什麼事情了的話,至少不要讓他死了。說什麼也是以前曾經出手幫過甲願坊的恩人,也是我朋友。雖然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至少現在他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對於張小盒,顏安安是有心的。
淡兒歎氣,“都按照條例來吧,如果真的是死罪,我也隻能夠盡量幫你爭取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地步而已。”
“那樣就可以了。”顏安安從地上撿起永心結,“淡淡,這永心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馮言和張小盒都害怕這樣的永心結,曹溪因青霓而死,而青霓有著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永心結,這裏麵改不會有什麼狗血情節吧?”
淡兒禁不住笑,“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小說裏麵的狗血情節啊。”
“說不定會有呢!”顏安安理直氣壯。
“嬸嬸說的狗血情節就是有,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狗血情節,還是特別重狗血的情節!”稚嫩的聲音天外來音,紅黑身影抱著小童子從天而降。顏安安一聽聲音,笑意滿臉地朝聲音發源望去,毫無疑問地看見了自家的小侄子寶寶。還沒有等寶寶從冰追懷裏跳下來,顏安安已經迎上去將寶寶轉移到自己的懷裏,寵溺地摸了摸寶寶的腦袋,“在考場那兒見了麵之後到現在才見到你呢,小家夥!怎麼都不來竄竄門?”
寶寶很認真道:“媽媽要做福爾摩斯,寶寶要暗地出手,做保鏢和助手的。”
聞言,顏安安立馬一副笑嗬嗬表情,“真是個好寶寶,竟然都想要幫助媽媽和保護媽媽了。以後一定是個孝順兒子的!來來來,吃點糕點。”抱著寶寶就坐了下來,急忙將一小碟美味的甜點捧到寶寶的麵前討喜。
寶寶歎一口氣,他可是說真的......
“查到了什麼事情了嗎?”淡兒看到跟上來的冰追,直接開口問冰追。
冰追低首,算是打招呼,然後才開口說道:“按照王妃的話去調查青霓,發現在她賣身進明月湘之前有個比她小三歲的妹妹,叫做蔡玉。兩年前,彩玉的屍體在河裏打撈上來的。仵作檢驗的時候說是生前曾經被人輪番強暴過,之後頭上撞到硬物致死,是死後被人拋屍河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