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喜事”(5)(1 / 2)

藍衣女子擰眉,凝重疑惑的看了看柳芯無塵兩師徒。

“因為小女子我還有事情要找裴太老爺,所以會在這裏住下一晚,在這個時候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柳芯說的禮貌,二當家也不好回絕,應下聲來,道:“也罷,既然是爹的貴客,留下來也無妨。”

“我也留下來。”令狐鏡夜搖了搖金鳳紙扇,一臉的泰然。

“既然令狐公子都要留下來,那麼在下也可以留下來嗎?”身後,從容溫雅的聲音詢問著,眾人仰首眺望,看到了緩步進門而來的溫冉臻。

“令狐公子和溫堡主都是裴家的貴客,在裴家落住,是我們裴家的光榮。”二當家沉下聲音,回話鄭重,聽得出來對於令狐鏡夜和溫冉臻的敬意。

柳芯歪頭,忍不住努嘴,這老頭兒,對她說話的語氣和對令狐鏡夜他們說的語氣天差地別,真讓人不滿。

眾人作鳥散狀,各人回去各人的地方。

柳芯因為還想要查看線索,便在裴家周圍行走,令狐鏡夜對於她的行為甚是好奇,也跟在她的身後。

“大少奶奶被砒霜毒死和之前的那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啊?”轉角前,突然有聲音悄聲響起。

柳芯一驚,往旁側的防牆凹處躲去。

身後的令狐鏡夜奇怪,柳芯擰眉,怎麼跟來了這麼不懂得見機行事的人啊!

她心頭一急,就拉過令狐鏡夜急忙往凹處躲藏,因為凹處本來就不大,又要藏下兩人,柳芯隻好縮著身子趴在令狐鏡夜懷裏,兩具身體緊貼貼躲藏著。

令狐鏡夜身體僵直,驚疑的看著突然做此動作的重祈,正要開口提問,就聽見了聲音,反應過來立即閉嘴偷聽。

“有沒有那麼巧啊?半個月前家宅丟的半兩砒霜,大少奶奶就中砒霜死了,這也太玄、太詭異了吧。”

“本來別人說,人死之前行為都會特別詭異的,可能是真的呢。”

“這怎麼說?”

“大少奶奶平常事那麼溫嫻的人,怎麼今天在人獻酒給新人的時候為裴小姐擋下那麼多呢。”

哦......

擋酒啊......

是夜。

花落枝頭,春天夜間的風冷颼颼的。

庭院,掛著燈籠的地方和沒有燈光的地方相互烘托,顯露出光與影的奇異差別,漆黑的地方仿佛是冰冷的集合體,是詭異的產生地,讓人總感覺仿佛有隻不知名的怪異猛獸潛伏其中,待人一不留神就猛地撲上前將其吞噬。

突然,一個暈黃的燈籠搖晃著往庭院處摸索而去。一身的藍衣纖細,隻見她回頭頻頻,眼神警惕的巡視著周圍,臉上冷然肅靜。

走到了庭院的第三個花壇,她停了下來,然後將燈籠放到了一邊,提起裙擺往花壇裏麵擠進去。

“文靜!”

寂靜的夜一下子被暴怒的吼聲劃破,藍衣女子一驚,急忙的將手中的東西往後一藏,轉身便看到了燈火通明的一處。

被喚作文靜的藍衣女子猛地一震,驚怕的連連往後倒退三步,驚顫的地喊一聲:“太老爺!”

“文靜,原來想讓俊輝死的人是你啊,你到底和你大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想至他於死地,這真讓爺爺我真心痛啊!”太老爺痛苦的閉上眼轉過頭,一張老臉的皺紋幾乎在一瞬間都多了許多。

“不,我沒有害大伯,我要毒的對象不是他!”裴文靜一急,胡亂的解釋開來,眼睛一掃,看到了柳芯臉上的笑容之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柳芯笑眯眯地問道:“你說,你毒的對象不是大當家,那是誰?”

“沒有,我沒有想要毒害誰!”

“那這是什麼?”

“啊!”裴文靜吃痛的喊出口,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隻見清嶺從裴文靜的身後冒出,伸手便鉗住了裴文靜藏匿東西的那隻手。清嶺將那手抬高,顯露在眾人眼前,她手中死死抓著的,便是一包白紙折疊的小藥包。

“拿過來。”令狐鏡夜說了一聲,清嶺便點頭將裴文靜手上的藥包奪了過來,然後送到了令狐鏡夜的手裏。

令狐鏡夜打開藥包,看了看那白色粉末,沉聲道:“是砒霜。”

“文靜?”裴文靜一聽喊聲,驚訝的往庭院半月門邊看去,二當家和其餘的人都已經前前後後的紛紛走了進來。開口的正式裴文靜的妹妹裴依依,而她的身邊正站著她今日成親的夫婿,溫璽傑。

“難道是你?”溫璽傑擰眉,不敢置信。

“不!璽傑,大伯不是我殺的,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大伯啊!”裴文靜驚慌的開口解釋,眼淚都急的紛紛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