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柳府。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匆匆跑過大堂,跑到了書房,“老爺,老爺,前幾天救回來的那個姑娘醒啦。”
“什麼?”柳員外趕忙放下手中的筆,匆匆跟著小廝走了。
不錯,那個被救回來的姑娘就是我們的女主孟傾顏。
孟傾顏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大腹便便一身華福的男人匆匆走了進來。
那男人見孟傾顏醒了,關切的說:“姑娘,你醒啦,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孟傾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掙紮著要起來,卻因為身體受了太重的傷,太過虛弱怎麼也動不了。
柳員外見此,輕輕的把她攙扶起來,體貼的把兩個枕頭並排立放在她身後讓她靠得舒服些。
示意丫鬟倒了杯水給孟傾顏,她慢慢把水喝下,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
孟傾顏等了一會兒,攢了些力氣,虛弱的開口,“我這是在哪裏?你又是誰?”雖然喝過水,聲音依然嘶啞不已。
柳員外笑咪咪的說:“你現在在我的府上,叫我柳叔就好。”
孟傾顏有些驚訝的開口,“柳?我現在柳府?”
柳員外點了點頭。
孟傾顏很是驚喜,這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自己竟然進了柳府,那離火龍草就又近了一步啦。
不一會兒,柳員外親自端來了一碗紅棗桂圓烏雞湯,孟傾顏伸手想要接過來,不想柳員外居然躲開了她的手,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吹涼了就要喂她喝。
孟傾顏有些尷尬,“這……柳叔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行,你這麼虛弱怎麼拿的了,還是柳叔來吧。”
不知怎麼,孟傾顏腦子裏瞬間閃過猥瑣大叔誘騙小蘿莉的畫麵,隨即一陣惡寒,甩了甩頭,將那些不良畫麵從腦中拍走。
柳員外卻絲毫沒覺得哪裏不對,執拗的要喂她喝湯,孟傾顏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喝過湯,柳員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個勁兒的看著孟傾顏,眼神裏充滿了探究。
孟傾顏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有些尷尬的說:“柳叔,我臉上有東西嗎?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柳員外這才移開目光,幹笑了兩聲,猶豫不決的開口,“那個……那個……你跟沈茹是什麼關係?”
孟傾顏聽罷,很是吃驚,他怎麼會問我關於娘的事?難道他和娘有什麼淵源?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仇的。
孟傾顏不露聲色,淡淡開口,“柳叔為什麼這樣問?”
柳員外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那一小塊玉鐲碎片,孟傾顏定睛一看,這不就是翠羽從李相地牢裏拿出來的那塊碎片嗎?怎麼會在他的手裏?
孟傾顏頓時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衝了些,“柳叔為何拿我東西。”
柳員外有些歉意的說:“柳叔也不是故意的,是丫鬟再給你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孟傾顏這才消了些氣,朝著柳員外伸出手,意思是讓他趕緊把碎片還給她。
不想,柳員外卻攥緊了碎片,並把它放到了胸口的位置,怒著嘴,孩子氣的說:“不行,你先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不然我不給你。”
孟傾顏有些頭疼,大叔,你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要賣萌了好嗎?
孟傾顏扶額,“那你先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柳員外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了一樣,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整個人看來充滿了猥瑣的氣息。
“茹兒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啊,想當年,她一支飛仙舞名震京城,甚至整個大燕王朝都為她傾倒,嘿嘿,當然我也是其中一個。”
孟傾顏暗暗驚訝,她從未聽母親提起過原來她還有這樣一段曆史,原來母親年輕時是這般風華絕代,想想也是,長得漂亮氣質出塵還是豪門小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轟轟烈烈的經曆。
柳員外像是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後來啊,向茹兒提親的人都踩壞她們家好幾個門檻了,可是茹兒眼界很高,一個都看不上眼,再後來,茹兒實在是煩了,放出話來,想要娶她,就必須為她建造一座金屋,純金的那種,不能摻雜一絲一毫雜質,就是取金屋藏嬌之意。”
柳員外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失落,“都怪當初我太窮啊,不然說不定我也能抱的美人歸了。”
孟傾顏更驚訝了,要是以柳叔的說法,那父親曾經得多有錢啊,可是孟府的日子並不算富貴啊,那那些錢哪裏去了?難道都給母親蓋了金屋?那金屋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