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傾顏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她現在心裏有萬般滋味,她對慕容漓的表現真的很失望,他就這樣重視權利,重視到不顧安危嗎,在這鬥來鬥去的世界,他真的不怕有一天敗了,任人宰割嗎?
她從心裏長歎一聲,其實她早就該知道是這個結果,上次她問這個問題,他就裝睡沒有理,而這一次,也罷,既然嫁給了他,她除了幫他還能如何?
隻是,希望有一天,他們不會反目成仇。
時間就在二人的思緒中快速的溜走了,馬車已經行駛到容親王府的門口,孟傾顏並沒有等慕容漓,而是自顧自的下了車,走去乳娘的房裏,這一刻她真的特別想見一見她的孩子,也隻有孩子不會離她而去了。
慕容漓沉浸於他的計劃之中,也沒有發現孟傾顏的異樣,隻當她是半天沒有見到孩子,著急去見孩子而已。
孟傾顏已經走到了屋子外,馬上就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綠翼宮的人卻突然來了,她雖然驚訝,但還是隨著那人走了,畢竟若不是什麼緊急的事,綠翼宮的人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找她。
她隨著綠翼宮的人來到了夢翠堂的密室,在密室入口處,綠翼宮的人一拱手,“宮主,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您可以問了。”
孟傾顏點點頭,那人便下去了。
她按動機關,進入了密室,在這個陰暗的密室盡頭關著一個人,被孟傾顏派去買棗泥酥的劉側妃。
劉側妃衣服很整齊,沒有受過一點虐待,綠翼宮從來不主張用武力讓人屈服,綠翼宮要的是讓人心甘情願的開口說出他們要的東西。
孟傾顏現在頹廢的劉側妃身前,緩緩挑起她的下巴,對上了一雙無神的眸子,她邪惡的一笑,“劉側妃,我的棗泥酥呢?”
不過,劉側妃仿佛沒聽到一樣,眼裏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個讓人任意擺弄的木偶,沒錯,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木偶,一個會說話的木偶。
孟傾顏放開劉側妃,背對著他冷冷的說道:“說吧,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劉側妃的嘴緩緩張開,卻像是極力的在掙紮著一樣,過了半晌,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會……背叛……王爺。”
孟傾顏勾起一抹笑容,“不錯,是條漢子,從來沒有人能在我綠翼宮的手段下不吐露出真話的,你若是想活,就乖乖的說吧。”
劉側妃艱難的說:“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孟傾顏猛然回過頭,如花的笑靨綻放的極美,“我為什麼要殺你?你可是慕容漓的人,說起來也算是我的人吧,我怎麼能殺我的人。”
劉側妃剛要說話,一股噬心止痛襲來, 但這痛不僅沒有讓他清醒,卻讓他感到更加的無法控製自己,但其實,這痛他並不陌生,他已經經曆了整整一夜的這種痛,不過是這次來的更痛一些罷了。
孟傾顏充滿誘惑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說吧,隻要你說出來就不痛了。”
劉側妃的嘴不受控製的張開,他咬的牙都軟了,才勉強控製自己不說出來。
孟傾顏撇撇嘴,“真是嘴硬,不過你真的太討厭了,不懂得一點變通,隻要說出來不就不用這樣痛苦了,我和慕容漓可是夫妻,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劉側妃已經是大汗淋漓,但他依舊堅持著,用自己的毅力,“隻要王爺不讓我說,我就絕對不會說,無論對方是誰,我的忠心隻對王爺一人。”
“哈哈哈……”孟傾顏笑的暢快,“真是個忠心的人,隻是你的忠心不是對我,那麼我留你何用?”
抬手,孟傾顏一掌拍在劉側妃的天靈蓋上,劉側妃還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死了。
孟傾顏真的氣惱極了,她頭一次覺得人的忠心不是一件好事。
孟傾顏望著密室那一點點透過來的光,將剛剛殺劉側妃的手沐浴在光下,仿佛這樣就能洗清掉她早已沾染的滿手鮮血一樣。
雖然她殺了劉側妃,可是她一點都不開心,劉側妃的嘴這麼硬,什麼都不說,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可疑,這就說明慕容漓吩咐他做的事是針對她的,甚至是針對綠翼宮的,她明明不想往這方麵想,可是現實由不得她逃避。
“慕容漓,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我是你的枕邊人,你真的要算計我嗎?權利在你的心中已經如此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