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的事情沒有來,意外的事卻先發生了,晉驍來了。
見到晉驍的那一刻,孟傾顏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她知道自己看到的絕對沒有錯,因為旁邊臉黑到扔到煤堆了都找不到。
短暫的錯愕之後,孟傾顏將晉驍迎了上來,吩咐下人看茶之後,三人坐在大堂裏,沒有一個人開口,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就這樣尷尬了下來。
最後,還是孟傾顏打破了這份沉默,“晉驍,你怎麼來了,真是挺意外的。”
晉驍笑了笑,語氣裏有些難過,“齊國遭遇了冰雹,各家的牲畜都被砸死了不少,我這次是來求和的。”
慕容漓可不買這個帳,他不顧孟傾顏多次給她使得眼色,鄙視的說:“你可別說的好聽,我看你是怕我燕國趁機攻打你齊國,先來認輸,你是怕失去這個你的權利吧,別說的多憂國憂民。”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連孟傾顏都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場子了,她恨不得咬死慕容漓,你心裏再這麼想也不能說出來啊,這下可怎麼辦。
最後還是晉驍自己找回了麵子,他大度的一笑,“容親王此話差矣,若是百姓能安居樂業,我不做這個太子也無所謂。”
此話一出,慕容漓氣的鼻子都歪了,就你晉驍憂國憂民,你為了百姓可以放棄太子之為,你簡直太高尚了,我慕容漓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了你的君子之腹。
孟傾顏看著慕容漓的頭上都快被氣的冒煙了,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出招了還鬥不過人家,被氣成這個樣子真的不覺得丟人嗎?
她趕緊過了轉移話題,不然待會打起來可怎麼辦。
“對了,晉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應該在驛站的嗎?”
慕容漓一聽這話,冷哼了一聲,“不知道誰像狗皮膏藥一樣,非得貼過來,趕都趕不走。”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孟傾顏真是不能忍了,但在外人麵前也得給他留著麵子,她忍了半天才說道:“慕容漓,你去看看惘兒醒了沒有。”
慕容漓知道孟傾顏這是在給他台階下,但是放著孟傾顏和晉驍兩個人在這裏,尤其是晉驍當初還和孟傾顏有過一段,這種情況下讓他離開,他要是真的聽話離開,那除非是他瘋了,不然,沒門。
孟傾顏見慕容漓不動,暗自歎了一口氣,對著晉驍歉意的笑笑,“晉驍,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有時候渾起來沒有人能管的了。”
晉驍溫柔的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原本皇上是安排我住在驛站的,不過我和皇上求了要來住在這裏,畢竟我也看了惘兒兩個月,我很想他。”
“哼,你到底想的是誰你自己知道。”
孟傾顏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對著慕容漓吼道:“慕容漓,你給我滾下去。”
慕容漓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孟傾顏恨不得剁了他的眼神就膽怯了,他真的怕孟傾顏生氣。
他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對著晉驍傲嬌的說:“我去看看惘兒醒了沒有,你是不知道,惘兒可粘著我了,到底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慕容漓……”
慕容漓這才終於離開了。
孟傾顏歎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晉驍,讓你看笑話了。”
晉驍搖搖頭,“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罵的那個人是我,這樣才能說明你是從心裏親近我的,隻是可惜,永遠不可能了。”
晉驍見孟傾顏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趕忙改口,“哎呀,你看看我說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我是有口無心的,傾顏你別往心裏去,對了,你叫我秦揚吧,我希望你叫我秦揚。”
孟傾顏點點頭,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叫什麼都一樣,“好,秦揚。”
晉驍笑了笑,秦揚,這個名字能讓他覺得他在這個世界上不那麼孤獨,在這和他不算是很熟悉的世界,還有一個人和他相關,這種有人陪伴的感覺真好。
孟傾顏也笑了笑,“秦揚,我替你安排房間吧,我記得你喜歡住在朝陽的房間,我想到一個挺適合你的地方,我覺得你一定喜歡,不如你隨我去看看可好?”
晉驍點點頭,隻要能看到孟傾顏,能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哪怕隻是以客人的名字暫住,怎麼樣不可以呢,隻要看到她好好的,一切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