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閃著淚唯唯諾諾的說道:“臣妾不知。”
“連宮人都約束不好,找不到人了來一句不知,賢妃這一宮主位做的可是有失啊。”
賢妃繼續裝可憐,“皇後娘娘教訓的是,臣妾受教了。”
她的心腹之人全都葬身於此,她當然不會就這樣罷了,但她不傻,連皇上都拿孟傾顏沒辦法,如果她這樣的不依不饒,一定會在皇上麵前落下一個無理取鬧的罪名,心腹沒有了可以再培養,要是失去了皇上的心,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她上前盈盈一拜,眼中泛著淚光,“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一心想就夏兒,沒想到卻賠上了更多的人,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們的家人,不會讓他們因為家人無人照顧,死後不寧的。”
隨後她又對著孟傾顏可憐兮兮的說道:“皇後娘娘,可否將那些奴才的屍身帶出,臣妾想讓他們入土為安,不想讓他們暴屍於此。”
孟傾顏暗叱了一聲,這個時候裝什麼好人,“賢妃這話真是入情入理,不過奴才已經死了你就不用在這裝痛心了,有用嗎,看著你這副樣子我真是覺得惡心,你累不累,就不能活的真實點。”
孟傾顏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賢妃臉上無光,但她與孟傾顏不同,在皇上麵前不能像她那樣撒潑,再說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她這樣隻能更得了皇上的厭棄,真是蠢。
賢妃眼中的淚光更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敢說一樣,“皇上……臣妾……”
慕容漓終於開口了,不過語氣中多少帶了不耐煩,他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向孟傾顏服軟呢,“皇後。”
孟傾顏斜睨著他,“皇上的麵子真是比什麼都重要,那我的麵子就一文不值嗎?我不是隨意讓人驅使的奴才,皇上還是想好該用什麼態度說話再來吧。”
說罷,也不管慕容漓的臉色,轉身就朝著樹林走去。
慕容漓拿劍的手就這樣懸在了半空,周身戾氣暴漲,“來人,給朕攔住皇後。”
孟傾顏停下來,露出一抹邪笑,“皇上,你覺得憑這些人真的可以攔得住我嗎?不要和賢妃一樣造殺孽了。”說罷,也不管那些侍衛,足尖輕點,進了樹林。
麵對著一片白茫茫沒有人的地方,孟傾顏這才垮下臉來,她抬手摸到了自己的脖子,那裏有傷口在絲絲作痛,“慕容漓,我總是對你抱有希望,可是你卻一次比一次狠的來打破我的希望。”
身子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手趕緊扶住了一旁的樹木,雖然她不怕毒,但吸多了這裏的毒氣身體也吃不消。
不過,手下異樣的觸感卻讓她心頭漫上疑惑,她貼近了那棵樹仔細的瞧著,樹上竟然刻著一個箭頭,她心下微微吃驚,難道有人識破了她的機關,特意留下線索好讓更多的人進來嗎?
顧不得身體上的難受,孟傾顏先沿著出去的方向仔細的尋找樹木上的箭頭,卻驚奇的沒有再發現箭頭了,若不是為了進入棲霞宮,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休息了一會兒,孟傾顏感覺身體好受了些,便再次進入樹林,不過這次她多了一個心眼,為了避免她也在其中迷路,她帶了條繩子進入,找不到出口的時候就沿著繩子原路返回。
她這次沒有再找樹了,箭頭的目標太小,她這次找的是人,賢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過來鬧事,肯定有什麼東西在這樹林裏。
由於霧氣較輕,上麵的要比下麵的濃,所以孟傾顏專注於看腳下,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她蹲下仔細的瞧著,這個人應該是賢妃剛剛放進來的那一夥,身上的衣服還不算是特別濕。
孟傾顏在這人的四周的樹上仔細的尋找著,果然發現了一個箭頭,她確定內務府提供的鬆樹上沒有這個印記,而且看起來也是新的,對這個機關她有絕對的信心,那麼,這箭頭肯定是采蜻他們死的時候刻上去的。
這讓孟傾顏更加好奇了,敵人到底有什麼陰謀呢。她繼續沿著箭頭指向的方向尋找屍體,約麼過了半刻鍾,才找到了下一個。
但這次她找遍了四周的樹也沒有看到箭頭,估計是在這樹林裏迷路了,霧氣這麼大,樹又這麼多,僅憑這幾個箭頭他們能辦成什麼事。
一陣眩暈感漸漸上湧,孟傾顏趕緊沿著繩子出去了。
翠羽趕忙過來扶她,“小姐,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