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和那人已經纏鬥在一起,孟傾顏毫無疑問的選擇幫了母親。
或許是因為孟傾顏的選擇生氣了,也或許是終於覺得玩夠了,老伯一聲暴嚇,將孟傾顏和沈茹一起打飛了出去,二人狠狠地撞在了水晶棺上。
孟傾顏感覺胸口一陣憋悶,腥甜的味道湧了上來,終於一個忍不住,血噴了出來。
沈茹的情況比她還要更糟一些,畢竟她已經年老,身體哪能受得了如此重擊。
孟傾顏看 向沈茹,焦急的問道:“娘,你怎麼樣。”
沈茹搖搖頭,身為守護者,哪裏是這麼容易認輸的,她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複雜的看著曾經在自己記憶裏留下很深一筆的男人,而後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再來,今天我們母女齊心,一定能夠斷金。”
孟傾顏點點頭,二人便提起劍再次衝向那人。
那人隻是冷冷的看著孟傾顏和沈茹,但眼睛裏倒映的卻不是她們的影子,偏執了這麼多年,他的眼睛已經隻剩下一團漆黑,完全沒有了感情。
二人均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招數,一時間洞內飛沙走石,殺氣衝天,一般人早就被這個陣勢給嚇破了膽。
那人隻是冷冷一笑,朝被二人包圍起來,久久沒有反應。
就在二人以為已經控製住他了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受了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再次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水晶棺上。
猛的嘔出一口血,再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老伯走到沈茹的麵前,冷笑道:“二十年前就無人能克我,你以為過了二十年憑你就能打敗我嗎,笑話。”
沈茹隻是冷眼看著他將那盒子重新撿起,她知道此時她已經在無法阻止,她沒有完成任務,她無顏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
孟傾顏心中氣憤,她怎麼能看著母親這樣被侮辱,怎麼能讓沈家守護了這麼久的東西就這樣消失,她抹掉唇邊的鮮血,掙紮著站起來,一步步朝著她父親的位置走去。
誰知,才剛剛走到一半,就聽到盒子被打開的聲音,他從盒子裏取出了什麼,突然發出一陣狂笑,這笑聲卻悲涼。
這笑在山洞裏不停的回響,顯得異常恐怖,還不等孟傾顏說什麼,那老伯卻突然轉過身,將一封信扔在了沈茹的臉上,麵目更加猙獰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沈家拚了命守護的東西,天意,天意啊!”
說罷,再也不看二人一眼,便獨自朝著外麵走去,但一滴淚卻打在了孟傾顏的臉上,孟傾顏輕輕一碰,卻又沒有了。
她甚是好奇,這信裏到底寫了什麼,能讓她父親變成這個樣子,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能讓一個受了這麼多年苦的男兒落淚,這東西是有多震驚。
由於沈茹受傷過重,孟傾顏便取了信,看完後她也發出了和她父親一樣的笑聲,自嘲和悲哀,女兒和那男人都成了這個樣子,弄得沈茹整個人都懵了,心漸漸沉下去,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虛弱的問道:“顏兒,上麵寫了什麼?”
孟傾顏自嘲的笑笑,走回了沈茹的身邊,坐下後,孟傾顏輕輕的問道:“娘,沈家寶藏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雖然沈茹不太明白孟傾顏為何這樣問她,但她還是想了想,認真的答道:“是我畢生的目標。”
孟傾顏眼睛沉了下去,她就知道沈家寶藏對母親的意義是不同的,她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出這樣殘忍的真相。
沈茹通過孟傾顏的表情已經猜到了什麼,她歎了一口氣,“娘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
孟傾顏聽她這樣說,心裏更加矛盾,但她不願意瞞著母親,這是母親應該知道的事,能不能接受也是母親自己的選擇。
她將信交到沈茹的手裏,沈茹的手有一些顫抖,或許她還是沒有做好接受一個殘酷真相的準備。
深深吸了一口氣,沈茹這才將信打開了,隻有一句話,“惜賊子亡後,受囚於此,今邢滿,可釋矣。”
原來,所謂的沈家寶藏不過是帝王的刑罰而已,沈家犧牲的那麼多女子不過是為害了帝王皇後的祖先賠罪。
沈家世代女子都是名副其實的守墓人,帝王心術果然狠毒。
那張輕飄飄的紙落在地方,可是上麵的字卻重重的落在了沈茹的心上,沈家許多女子為了這所謂的寶藏受盡了一生的孤獨,沈家也因此被滅了族,她失去了所有之後到頭來卻告訴她所以緣由不過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