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四枚帥哥分座桌子四側,一眼掃過,心裏有了計較。他們果真是大人物,見他上來,上下打量,也沒人讓座。還有那女子,眼光好象要吃了她。她不記得有得罪過她。
就說皇家人討厭,果真如此,連下人都不討喜。
眼裏閃過厭惡嘲諷,清幽赤裸裸的不加掩飾她的不滿,也沒錯過他們的錯愕的目光,還有風夜溪探視的目光。她以真麵目示人,就不怕猜穿。
風夜溪吃驚,真的是她,還女扮男裝,一年多不見,越發美麗耀眼了,他後悔讓人請她來了。
她那眼神什麼意思??討厭他們嗎?
清風寨裏,那一夜,無聊的他瞧見一個黑影,方向好象是碧晨的屋子,當時那裏並沒有其他人,他果斷進入她的房屋,誰成想屋子裏竟沒人。
他屏住呼吸,收斂氣息,那黑影直接摸黑進屋,點燈脫衣豪爽的砸到床上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他這才看見她是易了容的。她的美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
和她一番較量才知她的功夫怪異,手段刁鑽,連他都差點被擒住。
雨聖翼瀲眉,他長得很像一個人,不說太像,也有五分的相似。出色的容貌向來容易引人注意,為何他會沒有印象。不知他是哪裏人?家裏還有什麼人嗎?看風夜溪的反應,也許他們認識。
雲亦帆感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還不曾見過這麼美的男子呢。奇怪,真有趣。雲亦帆再瞧見耳洞時,方知哪裏奇怪了。女扮男裝,有趣,真有趣。
皇甫子軒隻是好奇還有比他們更美的人存在?
火兒不爽,他們什麼意思,大眼瞪小眼,真不禮貌。
“主子,你坐,既然請我家主子,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嗎?”火兒彎腰拿起椅子,放在清幽身側,然後挑釁的環視幾人。
“放肆” “大膽”幾道黑影向火兒衝去。火兒向後仰去,躲過攻擊,轉而又踢了幾腳,那四人落地砰砰的響。就連那女子也沒顧忌,跌了狗吃屎,難看極了。
“火兒你太不知憐香惜玉了,這麼嬌弱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清幽語帶責備,可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就怕別人看不見。
火兒嘴角抽搐:憐香惜玉,他怎麼不知道自家主子憐香惜玉。那以往把閣裏的女子虐得死去活來的又是誰。
若水作勢低頭擦嘴角的血,卻還是讓清幽捕捉到來不及掩去的嫉恨。真有意思,她不曾記得有得罪過她。
“好了,都下去吧。”雨聖翼俊美白皙的臉孔盛滿笑意,隻是那笑卻不達眼底。任誰自己的侍衛被別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也笑不出來。
風夜溪盯著若水,示意她離開。若水緊咬嘴唇,狠瞪清幽,火兒,要不是他們,今日怎會如此狼狽丟臉。
皇甫子軒和雲亦帆示意侍衛退下。
原本洛央也要離開。誰知清幽卻開口:“等等”拿出一玉瓶,交給他:“這治外傷的,很管用。”洛央的眸光有著迷蒙的色彩,紅暈滿頰的轉身離去。
火兒最不喜呆在規矩頗多的地方,風一樣的消失。
他的離去,並未引起他人的懷疑,哪怕是風夜溪,任誰也想不到,火兒會是一顆珠子,就算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
環視四周,早先破裂的碗杯,都已換成新的,桌上重新擺滿金珍佳肴。
眼睛一亮,清幽拿起旁邊的一雙筷子,夾起 一粒雞丁,清亮鮮嫩。
“天呢,好辣。”清幽不知道這道菜是嗜辣的皇甫子軒叫來的,辣椒多了一倍。
風夜溪若有所思的看著筷子,對,沒錯就是筷子。誰讓清幽用的他的呢,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吻??她的嘴唇嬌豔欲滴,粉嫩的想要一親芳澤。今日的她比兩年多以前還要美上幾分。
風夜溪看著他,幽幽的說:“我應該稱呼你什麼?碧晨還是公子呢!”若不是見過她的真容,隻怕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估計就算風柯站在這裏,也定是認不出來。
清幽不去看,就知道他在打趣她。
兩人眉來眼去,你來我往,看來又是風夜溪惹來的情債吧。
雨聖翼端起茶杯,遞到清幽跟前,含笑的桃花眼,略蒼白的白皙臉頰。櫻花的香氣,縈繞鼻尖,雨聖翼困惑了。
他???身上清新的體香!明了的眼神。怪不得名字聽起來女性化,有意思!!!!不知女裝的她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蒼白的臉色有了生氣,也忘記快要死去的悲傷。
清幽略歪腦袋,一雙眼睛似透過濃霧,撥雲見日。
一股清香縈繞在房間,不似玫瑰的濃鬱,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愜意,是紫苑花香又帶著清淡的蓮花幽香。很微弱,似有若無。
微微歎氣,早知就該用魔法,終究不能低估這些人上人。
伸手拿起美酒,一仰而盡。繼續和桌上的美食作鬥爭,她原本就沒打算隱藏性別,發現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