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吃的,還不給我殺了她。”歐陽雯有恃無恐的喊叫,那表情叫一個猙獰可怖。
南宮清幽總算開了眼,第一次看見揚言要殺掉她的女人,仗著家族的庇護為非作歹,喪盡天良。
看她的架勢,周圍的人那麻木的表情,絲毫沒有詫異。
腦海裏搜索這資料,京城如此跋扈的小姐還真不在少數,想了想,確實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京城最蠻橫的千金,左相的女兒——歐陽雯。
也難怪囂張的要死,哼,這樣的人不讓她吃點苦頭,就不知天高地厚。
歐陽雯眼看自家的護衛,頻頻挨打,嘴裏直接咒罵:“你們這些狗東西,笨得要死,連幾個下賤人都搞不定,要你們何用。”
那些護衛的身子渾身一抖,使出全力攻擊。可還是狼狽的挨揍,有些甚至看不出長得什麼樣子。
目瞪口呆的看客們,大部分低著頭,他們不敢看啊。怕一抬頭就會笑。誰讓這些人當中,有不少在歐陽雯手底下吃虧。
隱在一旁的白衣男子表情淡漠,他注視著歐陽雯野蠻的樣子,尖銳的聲音,扭曲的臉,刺耳的話語,皺了下眉頭。
聽見自家小姐的話,那些挨打的侍衛像是打了雞血,要是搞不定這些人,怕是就算回府,也會丟了命。當下,這些護衛個個又來了精神。
混亂的舞台上,劍拔弩張的兩隊人馬激烈的打鬥,白衣少女數量不及那青衣護衛的三分之一,卻也沒有處於劣勢。她們是前些日子訓練的學員,未來的時間她們將會在曜興國繼續訓練。
今日是書院的開幕式,他們早早的就到了。第一次進入書院,與訓練基地大為不同,著實驚訝了一番。
第一次看見南宮清幽,訓練基地的幕後人,沒想到竟會那麼年輕,沒有任何質疑,也更加尊敬崇拜。說起來,之所以不敢質疑的首要原因,大都剛進入訓練基地時,前輩們總會來這麼一句:當你們有幸見到主子,千萬不要質疑,否則,主子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以至於,在以後見識到主子那恐怖的殺傷力,她們都是乖乖的睜大眼,就怕一個腦抽忘記了。
目睹那千金小姐的挑釁,早按耐不住,她們作為主子應天書院的第一批試練學員,理應對主子絕對的服從,絕對的忠誠。
她們當中有的被人販子拐賣,,有的被逼墮落紅塵,亦有的被家人拋棄,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她們曆經極限體能和各種測驗,那恐怖的訓練若無堅強的毅力,是不會支撐下來。
青衣護衛們麵對嬌滴滴的美人,本想好好調戲這些姑娘。哪成想這些女子直奔主題,刁鑽古怪的招式,敏捷柔韌的彈性,招招狠戾,短短瞬間的功夫,就有一半的人數的臉慘不忍睹,和豬頭有得一拚。
那護衛連招數都使不出來,狼狽不堪的躲避,很難想象一大群男子被幾個女子逼的走投無路。那場麵又多可笑,卻也不敢逃跑,誰讓自己的主子沒發話呢,反倒是那些女子輕鬆愜意的很。
台下的觀眾就不淡定了,他們這是出現幻覺了嗎?幾十個大男人被幾個少女逼得左躲右閃。不確定的揉揉眼,張大的嘴巴合不攏嘴。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台上這些人是知根知底,他們都要以為這些護衛是來演戲的。
若是清楚台下人的想法,那護衛還不得吐血。隻有他們清楚這些女子多難應付,每每剛要使用真力,就會被無端的打斷,拳頭落在身上力道不大,打在身上如針紮般。可也不敢叫出聲,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隻有清幽清楚這些被打的部位最能刺激感官疼痛。
“好了,教訓一下就可以,切不要傷及性命。”清幽微風細雨般的聲音,如春水般的柔細,可也有絲絲涼意。
要是你真的以為她在說情,那可大錯特錯,有人挑火,不給點教訓不是她的作風。既然已經得罪了,無論結果如何,這左相府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平常她也不會追究,偏偏就是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殺雞儆猴。這把火就點歐陽家來。她倒要看看這京城的水到底有多深!
“啊……阿啊啊啊 ”一反戲弄的步伐,隻聽一聲聲慘叫響徹夜空。骨骼錯位的聲音,撕咬眾人脆弱的聽覺神經 。一些女子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就連一些男子也是驚恐不已,汗毛直豎,邁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