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一路漫無目的地遊蕩,最後停留在一個精致的宅院內。
宅院裏燈火通明,一個青衣男子在涼亭撫琴優美動聽,好似再訴說男人和女人纏綿悱惻的愛情,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隻是越往後聽 ,高聳如雲琴音低沉如呢語,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流暢如江河入大海,靈動如淺溪。
清幽悠然坐下,對麵的男子黑發如斯,漆黑的眼眸,如水中浸過的黑耀石一樣清亮,清冷絕塵,又妖魅如玉,無波動的眼神,好吧,真是巧得很,他不就是歐陽玄宇嗎?
心底一陣真舒服,她剛才竟然沒看清他的樣子,以她的功力,即使不使用精神力,也會看得清楚,她的眼神亮得很。除非他有特殊什麼特殊功法。
歐陽玄宇沒有看她,輕擺衣袖,踏步而走 ,不帶走一片雲彩。
也不管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家的女子,尤其是還和自己妹妹有過爭執的女子。
清幽雖然錯愕,可也不在意,這樣的人不是冷漠淡然就是無所畏懼,不能小瞧。
京城的街麵上,來往的客商絡繹不絕,小攤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各式各樣的商鋪。
一間客棧裏人滿為患,大廳裏的人有南來北往的客商,有官家的公子小姐還有雅間的皇親國戚,富家子弟。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些日子靖王要結婚了。”
“當然知道了,不過我聽說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事情。”
那八卦的人聲音不小,一時間有不少人都在看,那人更是得意了。
前些日子,應天書院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報名嗎,還有不少人設賭呢,這怕是要傾家蕩產了。”
“怎麼回事,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咳咳,是這樣的,這應天書院早已秘密招進兩百少男少女了。聽說今日就會授課。”
“這應天書院真是可惡,他們這不是坑人嗎。”一好賭的黑大漢憤憤不平。
“怎麼坑人了,這設賭的可是京城最大的耀天賭樓。”一瘦弱書生反駁。
“還有我實話說吧,我家丫頭就進去了。”那八卦的人爆料,
“什麼,不會吧,那可是有男人的地方,你也不怕你家丫頭被拐走。”那書生嘲諷道。
“我家丫頭說了。光是每月生活費就二兩,還管吃呢。”
“真的嗎,早說讓我弟弟也去了。現在還報名嗎。”一個人欣喜道,這二兩可是農家一年的生活費呢,誰不眼饞。
“晚了,這你們可就孤陋寡聞了,那二百人可是經過嚴格篩選的,那書院本是優待咱們國家的,誰知沒人報名。”那人做似惋惜,隻能安慰“再等下年吧”
“哼,我看你們是鑽進錢眼了,罔顧倫常。”書生恥笑。
“就是,書生說的不錯,這樣的書院就應該查封了。”
大廳裏議論紛紛,各執一詞。
雅間裏風柯臉色蒼白,他還沉寂在將要娶親的事,他不想,真的很不想,若是沒有碰見她,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可是現在他很恐慌。
風塵落實在不明白,這風柯到底怎麼回事,一聽說要娶親,臉色就很難看,讓人擔心不已。
風柯猶豫不決:“你說我要是拒婚,皇兄會怎樣。”
“你說什麼,不要開這種玩笑。你想抗旨不尊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走。我帶你去找個神醫,保準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