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侵入鼻尖 ,一隻玉白的手輕輕擦拭嘴角的血漬,冰涼的手指帶著花香,說不清的熟悉,蓮花的香氣,和自己身上的一樣。
因為曾經是殺手,她從不用任何香水。可打從來到古代後,身上的香氣越發濃鬱了。原本自己算是魔法師,修煉的也是和植物有關,沒想到改了體質,修煉的功法也是與植物有關,真的很巧。也許是因為這樣身上的花香越發難以遮住。
還是柔兒說的對,不消除這些味道,遇到高手,隻會現行,也許是這香味才讓對麵的銀發男子發現吧。
周圍漸漸有了光亮,停在嘴角的手指慢慢摸向臉頰,清幽很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正大光明的吃她豆腐。
了解清幽的人知道,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偏偏她不能反抗,當然了,即使反抗也沒用。因為她被定住了,甚至也開不了口。
她能感覺到身邊的人沒有殺意,很顯然肯定不是銀發男子,因為加上銀發男子就在他對麵,還有眼底一閃而逝的詫異與憤怒。
直到感覺脖子好像能動,也能說話,她才看向該死的沾她便宜的混蛋。
清幽噤了聲,對麵的男子不知何時離她一米左右,半空中的夜明珠灼灼生輝,照亮了整個樹林。
奇怪的是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太小,偏偏卻沒有引來人,當真奇怪。
清幽這才發現,一地的金色蓮花,一個白衣男子翩然而立,白衣飄飄,雙腳赤裸地站在上麵。
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孔,精致的五官,古玉般的白皙皮膚,在夜光的照射下,更加亮白無暇,冰涼透明。
挺直的鼻子高而硬朗,漆黑的雙眸深不可見底,瞳孔時不時的散發令人難以捉摸的金紫色流光。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的冷酷弧線,向上翹起的的嘴角神秘莫測。
這個男子很美,像是晶瑩剔透的藍色冰蓮,卻又如皎潔活人的月光。
不得不說,清幽有一瞬間的愣神。想起這男子擦拭她的嘴角,她又不認得他,他也不像是隨便動手動腳的登徒子。
隻有兩點,他認得她,而她看見了緊跟在後麵的歐陽玄宇。
模樣有些變化的歐陽玄宇,為什麼這麼說呢。先後的氣質變化,以前的他還有絲人間的味道,現在的他和蓮花男子,銀發男子都多了絲絲看不透摸不著的輕靈飄逸的感覺。
發絲如墨,眼睛裏含滿笑意,卻不達眼底卻不達眼底,涼薄的嘴唇,就這麼直盯著清幽,隱隱的還有些殺意,高貴如神袛。若說銀發男子是妖異玫瑰,蓮花男子是聖潔冰蓮,那歐陽玄宇就是高貴牡丹。
這就是南宮覺想告訴她所謂的那個世界的人嗎?
低下頭沉思,她心裏極度排斥這些人。為什麼又是這種感覺?骨子裏的厭惡,深入心底的仇恨。
三個男人詮釋了三種不同類型的美男子。
歐陽玄宇溫柔的笑容掛在臉上,看著清幽,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想笑還是假的。
銀發男人反而倚著一顆幹枯的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是看他,那個蓮花男子。
真的很熟悉,清幽閉上眼,感覺空間裏有什麼在動。好象是南宮覺交給她的木盒。
好似與什麼引起了共鳴,頭痛得要死,緊緊抱住了腦袋。因為頭痛,清幽沒注意打開的木盒,飛出一隻晶瑩的玉鐲。也沒看見蓮花上的男子心疼的眼神。
再次睜開眼,清幽多了純善的笑容,變得不再像南宮清幽,眼底是厭惡,是討厭,是愛意還是平靜,誰也不清楚,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