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來到一個高台之上。聳入雲間的高台,連接的是看不見盡頭的樓梯。那樓梯之上,到處是一個個淩亂的血腳印。
清幽加緊了步伐,一步步的走上雲梯。
近了,真的近了。
清幽的心怦怦的跳。
終於她走到了雲梯的盡頭。
那裏有一座與太陽遙遙相望的白色建築。什麼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雕像,白色的牆壁,還有白色的柱子。
現在卻染上了斑斑血跡,就像白紙上盛開的點點梅花。
索性清幽的隱身符咒還沒有失效,那些站在門口,一排排的神兵天降守在那裏。
她輕步走過去,白色的門上濺落的血跡那樣的刺目。
待清幽走進去,整個大廳裏圍滿了眾神。
在大殿的高位上,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坐在上麵,在她的周圍有幾個年輕的男女將她護在裏麵。
與他們不同的就是站在下麵的一排排眾神。
他們的身上都是白色的衣袍。隻不過,血跡染滿地麵,他們的身上卻是幹淨如初。
若不是,知道他們也許就是主導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清幽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們一身潔白的白袍,看向上位之中的女子,眼神裏帶著幸災樂禍。
“神女,現在的你,還擔得上神女這個稱謂嗎?”一個英俊內斂的男子,看向高位中的她。
“我若擔不起,那誰有能擔得起。”她的嘴角帶著血漬,絕色傾城的容貌,哪怕日月相見,也會羞愧。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的方向就是清幽所站的地方。
清幽隻是輕輕的詫異,她看向後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難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說起來,在遇到神女的靈魂狀態時,她也隻是能夠輕輕的疑惑。自己做出的東西,她還是有自信的。當然排除符咒失效。那些明顯等級高於她的眾神,卻無人看見她。隻能說這神女絕不是吹噓而來。她是真的有這個能力的。
清幽看著她坐在那裏,心裏的感覺很怪異。這就是她的前前世嗎?
對於這場戰爭,清幽說不出誰對誰錯。隻是發起戰爭的結果,受害的隻是那些地位低下得弱小。
“真沒有想到,六大神族竟會聽信她的命令。”她靜靜地望著他們,神情沒有一絲的慌張。
“休要胡說,我們聽不懂你是何意。”一個白胡子的老者,神仙道古,帶著精明的神色。隻不過,在聽到那些話後,眼神不明顯的閃了幾下。
“聽不懂??我該早就料到的。她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我已經派人去查探過,她就在悅來酒樓。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是在那裏進行的,我說的可對。”
“你說的我都知道。若不是你固執,非要講什麼公正,公平,我們又豈會倒戈相向。”
“說白了,還不是觸弄了你們六大神族的利益。”
自己不該奢望,她會痛改前非。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會真的叛變。真是諷刺。
“飛翎,這裏何時輪到你一個侍女說話。”看向飛翎的眼光似乎很不屑。
“就算我飛翎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也做不來不忠之事。”
“真是牙尖嘴利,不愧為神女的侍女。”被飛翎說得啞口無言,他們並沒有動怒。和一個侍女較真,有失神王的身份。
“現在說這些不都完了。即使已經發覺了,你有何用。怪就怪你。以前,我們不反抗你,是因為你強大。可是現在,以你現在的修為,不用我們說,你自己比誰都要清楚得很。”開口的是個容貌上乘的女子,一襲白色得衣裙,飄逸著清美的神韻。她的衣擺上一個花紋,清幽多看了幾眼,聯想起在古時候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很明顯這女子應該是朱雀神族的吧。
那麼領頭的幾個就是青龍,白虎,玄武。果然,在他們的衣袖處繡著圖案。
領頭的一共有六人,那麼按照他們衣袖上的圖案就是麒麟與鳳凰了。
“你說的就是他拿來的果露酒?”明知道是他,卻還是不忍心問出口。
“是啊,這可是他親自做的呢。不知味道如何???”繡著玄武
他也參與在其中了嗎?不想這麼想的,心卻痛的無法呼吸。他不在這,是不想見她???
清幽看向她四周的人,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低落。
周圍隻有寥寥數人,顯然是那些人占盡上風。
清幽注意到一個女子,突然想起南宮嵐交給她的那幅畫像。與她就十分得相像。難道,她就是自己的父親喜歡的女子嗎。
隻是清幽想起父親留給她的信:“你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她的孩子。她就是我人生的重重過客。而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住客。她說過,任何人都鎖不住你的腳步。清幽,你可知,她為了你,失去的真的很多很多。她不說,我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曾經她來過幾次,我不敢看她,隻能偷偷地看她。卻不敢上前與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