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花悟寂奇怪地看著懷裏的小丫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看逐風也已經被狠狠地責罰了,別再生氣了好不好,睡覺,睡醒了今天所有的委屈就全過去了。”對於她每次都是這樣一副受盡欺負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受不了,“再過兩日三哥他們就該到了,你的丫頭蓮蓬也會一起過來,到時候有人陪你說說話,就不會這樣了。依蘭,我還沒這樣哄過別人呢,來,笑一個。”說著大大一個吻印在了她的臉上。
“嗯,不要。”雖然嘴裏說著不要,可是窩在他懷裏的身子絲毫也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別生氣了,吃點東西就早點睡吧。”她不動,花悟寂隻能自己動,站起身子,讓依蘭自己靠在床沿上吃東西。“對了,我想告訴你,其實我很高興你會那些反偵察之術,你的感覺靈敏,膽子也大,如果還能再會點功夫,我就更放心了。”
呆呆看著花悟寂,他的這番話真的讓依蘭沒有了任何委屈。的確是自己行為古怪,也怪不得別人,如果他的隱衛連這些警惕都沒有,還有何資格作為皇室護衛。
依蘭露出了笑容。
“睡吧。”見依蘭已經無礙,花悟寂附身親了親依蘭臉頰。
剛跨出一步,發現依蘭悄悄壓住了他的衣擺。
皺眉,“依蘭,這樣不行,等過年我們回去讓父皇給我們主婚,我要把最好的留到新婚那晚,你別著急,最多也就再等上兩三個月,你先忍忍。”花悟寂說著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又把臉低低湊到依蘭臉旁,壓低聲音,“好不好。”
“去,出去。”就算依蘭不完全如古代女子那麼保守,但也是羞紅了臉。
真的累了,酣甜一夢,等踏出房門時已經日上三杆了。才出來就看見逐風讓人扶著在屋外繞圈,像是在等人。
依蘭雖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可也不是什麼肚裏能撐船的君子,有意不理他,繞開了往花悟寂平時看書的書房去。
“依蘭姑娘。”逐風叫了聲,兩步趕上來一躬到底,出具個笑臉,“姑娘別生氣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
“是啊是啊,姑娘好人有好報,抬抬手,饒了幾位大人,您看,逐風大人已經被打的連腰都斷了。”旁邊兩人也嬉皮笑臉的幫腔,逐風順勢扶著腰呻吟一聲。
哼,打斷了腰,才不信呢,就他的身手,挨個幾棍子根本不怕,而且誰敢真的傷他啊?依蘭還沒這麼傻。有心裝大家閨秀樣,可看看旁邊連個幫忙說話的丫頭都沒有,真是讓人泄氣,“怎麼拉?”隻能親自開口。
“幾位大人都跪在六爺書房外呢,六爺說了,您氣消了就饒了他們,如果您還生氣,就每人50軍棍,打斷腿。”右邊那人期期艾艾道,扶著逐風那兩人都是這次百名隱衛中的成員,依蘭都見過。
花悟寂當然是不可能打斷他們腿的,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讓自己出口氣,依蘭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斜了那三人一眼,收了笑臉,“哼,我才不去呢,打斷腿正好。”撅嘴瞪眼,翻出兩個大大白眼,說著往後院去。
“唉。。姑娘,姑娘。”那兩人趕緊放開逐風攔住依蘭。
“逐風,你可已經害了我兩次了,上次馬車顛顛跑了十日,害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的仇還沒報呢,這就想讓我救你的同夥?本姑娘不高興,不樂意。”依蘭說著一揚頭,扔下逐風,走了開去。話雖狠,可她臉上笑容完全出賣了她的心思。
花悟寂書房外,果見三人跪在雪地上,依蘭朝他們做個鬼臉,挑簾進了房間。
“起來了?昨晚上睡的好嗎?”花悟寂穿著青色盤雲紋便裝,正端坐在大大書桌後,翻看從朝堂上轉來的奏報。
“嗯”依蘭朝外麵努努嘴,“怎麼拉?”
“嚇壞了孤王的愛妃,怎麼能不受懲罰。”花悟寂頭也沒抬,淡淡道。
擠到他的膝上坐了,在他嘴上輕輕啄了一下,“你這樣會寵壞依蘭的。”低聲呢喃。
他笑的氣息噴到耳邊,酥酥地,癢癢地,被輕柔地抱住,“就是要寵壞我的小依蘭,誰讓她昨天說出那種喪氣地話來。”
這樣的感覺真好。
“那,那我不生氣了,六爺也不生氣了。”輕輕道,如同孩子般往花悟寂身上拱,讓他不得不放下了筆。
外麵的人自然也就沒事了。
依蘭問花悟寂要了號稱隊伍裏手最巧的鬼手,再加上追影,一同開始打磨她的望遠鏡。
這東西看著原理簡單,可真要全手工製作,也並不容易,加上依蘭這東西唯一記得的就是兩塊凸透鏡,加個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