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後一切恢複了風平浪靜,依蘭隔日去給皇子皇孫們上課。年長的都有差事,留在學堂中的都是年幼的。依蘭把數學物理化學全部放在一起,想到哪上到哪,反正每次的課程都差不多是半個時辰,十分的隨性。
隔日上班,隻需上半天,有專車接送,保鏢保護,一溜三間的專用辦公室,一間會客及用餐,一間書房,另一間是休息的臥室,還布置的十分溫馨。這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有木有?
從恢複上課的第一天起,追影就被指派為依蘭的專屬隱衛,每日在依蘭來往宮中的路上保護。因為想著要回去教自家子弟,所以依蘭每日上課,追影索性就在課堂中旁聽。
“依蘭”花悟寂踏入依蘭的書房,平時每日依蘭下課都會在書院東廂房自己的書房中休息,等候花悟寂下了朝一同回去。
“今日怎麼那麼早?現在就回去了?”現在才辰時三刻。
“不,隻是來陪你吃點東西,今日下午有會議,晚飯也會和同僚一起用,也不知道你睡前能不能趕回去呢。”花悟寂笑道。
撇撇嘴,“哦,那我等等自己回。”
如今已經是過了二月中旬,天氣也漸漸暖和,上課已經月餘了,一日上課,一日備課,十分有規律。
“哦,對了,純郡主讓人帶信給我,說是明日請你去她家做客。”飯畢喝著茶,花悟寂道。
“額,好啊。”還是第一次有人相約,依蘭有些興奮。
“明日還是讓追影陪你去,固國公也在,都是些熟人。”
雖然花悟寂不去有些小小失望,可是明顯他已經安排的十分妥帖,連客人都一一調查過了。
隔日,依蘭起了個大早,打扮地得體又不張揚,難得追影沒有穿戎裝,而是恢複了公子哥的打扮。
“今日怎麼穿成了這樣?”見到追影,依蘭玩笑道。
“去做客,難道還弄的和打仗一樣啊?”見依蘭在立春蓮蓬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自己也跨上馬背。
“做客?難道他也是被邀請的客人?”依蘭奇怪看著立春。
“應該是吧,他是威遠侯二公子,和純郡主很熟悉的。逐風應該也去,就是不知道劉奎劉公子會不會去。”說著看向了蓮蓬。
“啐,沒個正經。”蓮蓬從樊城回來後就和劉奎訂了親,到三月份也就該成親了。“逐風將軍不會去吧,聽說正月十五回去後沒多久就被他父親狠狠打了頓,已經在床上躺了有好多天了,他的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據說沒有一兩個月是下不了地的。”蓮蓬道。
依蘭那個叫汗,不會是為了花悟香說自己曾經備受逐風折磨,所以才會有這事吧?
“你聽誰說的啊?啊?”立春不依不饒,“是不是那個姓劉的隱衛啊?”
“討厭,你。”蓮蓬是羞紅了臉,兩個丫頭打鬧到了一塊兒。
小半個時辰後到了純郡主府,郡主和駙馬一起在門口迎接。“秋少傅。”大家常禮相見。
屋子裏男女都有,最最驚喜的是見到了坐在一個誥命婦人身邊的夏小姐。她是花悟香的未婚妻,3月份他們也將完婚。
果然逐風也在,且穿著便裝,坐在一個墊著厚厚墊子的寬大椅子上,腰後,腋下都被軟墊塞著。身邊還坐著個最多也就十四五歲的姑娘,姑娘倒也十分清秀,且一眼就知道和逐風的關係非比尋常。
“杜公子好豔福啊。”依蘭進去掃了眼眾人,就笑著向逐風拱了拱手。
明顯見逐風臉色尷尬,就想要站起身來。可身子都起到一半了,猶豫了會,又坐了下去,“哎呦,依蘭,這次實在是傷的重了,恕我不能起身了。”
依蘭也不以為意,“坐著吧,繼續裝,不過杜爺,您那做功比起六爺來就差得有些遠了。”
一席話說的逐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旁邊追影也是輕笑出聲。
“依蘭,你這丫頭,就會胡說。”純郡主嬌嗔,笑著橫了一眼,“坐吧,瞧老六把你寵的。”
依蘭等坐下後才發現自己坐的竟然是主位,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也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純郡主,可是純郡主正招呼著別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依舊笑吟吟放過了逐風,“咦,不是說十二王爺也會過來的麼?怎麼沒有見到他啊?”說著眼光瞟向了坐在一邊的夏小姐。
“老十二是沒好意思過來,和駙馬國公爺一起在外麵書房坐著呢。”純郡主幾乎是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