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給我查,惠嬪她到底想幹什麼?是什麼意思。”宜貴妃回到寢宮就摔碗踢椅子,今天真的是把她嚇壞了。
她身邊的洛嬤嬤,憶安和內侍小常子都相對而視。的確,今天惠嬪的話真的很蹊蹺。
“哼,要不是老七警覺,這次就被她們得逞了,老六和依蘭是哪裏得罪了她們,那麼的不依不饒要趕盡殺絕。”如今的皇帝是驚弓之鳥,任何可能傷害到依蘭,影響兒子們的事都是他無法容忍的。皇上並不在乎她們誰中意哪個王子,想扶植誰,因為皇室的聯姻本來就是對於大臣的拉攏,要求的隻是這個大臣能忠於朝廷,忠於皇帝,忠於未來的儲君。
“趙啟壽,你讓人好好給朕問問,她們今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別給朕玩這種小心思,朕現在沒那閑功夫,有什麼話讓她們到朕跟前說清楚。”皇上一拳砸在禦案上。
依蘭提出要去祭拜陣亡的隱衛將士,花悟寂思慮很久總算答應,“再休息幾日,如果身體狀況允許,就在八月低九月初去,好不好?”
花悟寂的疼愛是無微不至,哪怕不願意,他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隻會小心再小心的在旁邊照顧,對於任何的傷害他都會認為是其照顧不周,然後變本加厲的苛求自己。看著花悟寂已經不複往日的神采奕奕,依蘭也是心疼。“悟寂,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任性才會造成的。我的任性已經讓別人犧牲了生命,你應該罵我,打我,不該再這樣對我。以後我會聽話,也會努力養傷。”依蘭拿手摩挲這他略有胡渣的下巴,流著淚,賴在他的懷裏。
求生的欲望是最好的良藥,依蘭恢複的很快,隻有幾日功夫,就已經能在椅子上坐上好半天了,且精神也好了很多,開始有力氣說笑而不是整日掛著淚水痛苦的躺在床上。
已經八月底了,昨日下了一夜的雨,今日有了絲絲涼意。
“依依姐姐。”下午,依蘭正在臥室裏坐在輪椅上演算著追影拿來的數學講稿,花悟香走了進來。
“香兒”依蘭十分無奈,他已經17,早就過了可以隨意出入嫂子臥室的年紀,可是,在自己這兒他就是要隨意出入,說了也不聽。問題是每次他一定都是詢問過丫頭的,絕對不會引起尷尬,舉止也不輕佻,所以想生氣都沒有辦法。
“六哥呢?他怎麼不陪著你?又在看這些,今天追影就因為上課時間長了被皇上罵。”花悟香故作生氣。
“他的傷怎麼樣了啊?”依蘭十分擔心,“我現在這樣也沒有辦法去學院,他這樣連軸轉好人都能累病了,更何況身上還有傷呢。實在不行就停了吧,總歸是人要緊。”
花悟香拿走了輪椅前放置書本的木板,“你也說停了,那還看什麼呀。走,帶你出去走走,不能老呆在屋子裏。”推動了輪椅。
“立春”依蘭趕緊叫,去花園的有些路段是小石子鋪的路,為了怕顛簸對骨傷不利,遇到這些地方花悟寂總是會抱著通過,在花悟寂在的情況下,也有過他們兄弟抱的情況發生過,可是今天花悟寂不在,依蘭有點尷尬。
“小香,你說來接依蘭,在幹嘛呢?”才走了沒多久,就聽見三爺的聲音。
“三哥。”依蘭招呼,“接我?去幹什麼?”
“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吃飯,少不得要叫上你的。”三爺說著接過了輪椅。有兩人在就不用抱起來了,遇到顛簸的地方,兩人能輕鬆抬起輪椅。
為此花悟香撅嘴唉歎,做萬分惋惜狀,引得三爺都莞爾。
屋子裏已經放好了一桌子的菜,七爺和三爺的護衛總管韓靖也在。韓大人是侯府世子,官職並不比追影低,且半年多來一直陪著三爺在樊城練兵,和依蘭也曾有過幾次通信,隻是尚未有坐下聊天的機會。
“六爺呢?”依蘭和眾人點頭招呼,問道。
“如今我六哥身邊有個嬌滴滴的姑娘,從宮裏過來這麼點路程都要歇上幾次,再等等,應該也快了。”花悟香叫道。
呃,他身邊什麼時候又有女子作陪?他每晚都在自己身邊度過,且他並非那麼喜歡女子參與朝廷之事,應該不會有女子到了每日陪他進出宮中的地步啊。依蘭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香兒,你再胡說?”三爺瞪了眼花悟香。
正當三爺準備解釋的時候,花悟寂跨進了房間,身後跟著逐風和追影。
“我哪有胡說。”花悟香指著追影,“這護衛做的,就差我六哥抱著他趕路了,可憐逐風,幹著總管的活,一到露臉的時候就得怪怪縮到最後麵去。”小爺說的忿忿不平,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