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羽落說完她的下巴便被挑起,“看來我說的那番話你一個字都不信!”
羽落一抹笑容淡然如水,“你讓羽落如何信?”
白宇烈用力向上一提,羽落便跟著站起了身,“適才那一抹甜蜜的笑容又是何意?”
羽落毫不避諱,“論長相你也算眾星捧月,男神一枚;論身世你是皇上唯一的親侄子,官二代;論財氣你家富可敵半國,富二代。你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這樣的一個男子對著我說濃得化不開的情話,我怎會不開心,縱使是虛情假意,想來也能讓人歡喜好一陣子!”
白宇烈倒是聽得明白,但是那幾個新鮮的詞彙讓他不禁挑起眉頭,看著羽落一張靈動的小臉和表情豐富的講說,覺得眼前這個弱小的女子極為有趣,好像帶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一樣,惹人想要探究。真想鑽進她的腦子裏,看看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白宇烈低頭一掃,看到她赤裸在外的那雙腳,已經滿是泥土,還混合著少許的猩紅,俯身長臂一撈。
身體毫無預兆的騰空,羽落正想說的話語被全數嚇了回去,一雙眼睛在劉海後麵眨啊眨,半響噓聲問道,“你怎麼還不去陪那兩國太子去狩獵?”
爽朗的笑聲傳出,“你這是在攆我走?你在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怠慢了貴賓,小心皇上責罰!我隻是個丫鬟,最後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
動作極盡溫柔輕緩,將她放在了軟榻上,羽落馬上像小兔子躲避大灰狼一樣向最裏麵縮去,一雙腳卻被白宇烈的大掌握住。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白宇烈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一隻手向她的額前伸去,剛才他在遠處看到周婉瑩掀開了她的額發,然後便臉色蒼白的走了,他也好奇。
“參見主上!”
篷房外傳來思成的聲音,白宇烈收回了手,“什麼事?”
“貴客已經入席,隻等主上!”
白宇烈站起身,“給我好生呆著,不許再出去!待會我去狩獵,我會派人守住大帳,不必擔心周婉瑩會來找你麻煩!”說完頭也未回的走了出去。
隨後思成走了進來,交給羽落一瓶藥,“醫你腳上的傷!”
羽落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又看了看一雙泥濘的腳,翻身下地就要往外走去。
“主上吩咐,姑娘不得踏出大帳半步,外麵已經安防了十餘名兵士,就算是螞蟻都爬不進來的!”
羽落停住腳步,“我隻是想要打盆水而已!罷了!”說著羽落踮著腳走回軟榻坐了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狩獵歸來!”
“姑娘不必等主上,先行歇下便好!主上喜歡夜獵,現在正陪貴賓喝酒作詩,等天黑了才能進山狩獵,怕是要到夜半才能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