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表情頓了一下,他等這抹笑容已經太久了,這是再次重逢她給自己的一份禮物嗎?
羽落眨眨眼少有調皮的一吐舌頭,對暗夜表示她很開心終於見到了他。
暗夜忍住笑意,“姑娘不必多禮!”
“原來是太子的人,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回小王爺,太子派在下前來告知,七日後將會在他的慶安宮玉蘭園展花,屆時請兩國太子前往喝酒賞花!”
“好了,我知道了,下回再來不要這般神出鬼沒的,既是太子的人就不予以追究了!”
說著一把拉住想要溜邊走掉的羽落,“身中刀傷還想回丫鬟的大帳?那裏怎好休歇!”
說著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羽落掙紮兩下,“主上,羽落又沒有傷到腿,可以自己走!”
“休要廢話!”說著將她放在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其餘的人給我圍著山一處處的搜,我就不信那刺客能飛出去不成?”
說著一夾馬腹,策馬奔騰。羽落回過頭,眼光越過白宇烈的肩頭向後看去,火光照耀中暗夜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她才戀戀不舍的回了身,老實的坐在馬上,隨著顛簸想起在鈺瓏雪山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與暗夜再度相見,他們的身份會有怎樣的變化呢?穀主曾經說過,刺客不配有感情,哪怕同為霜淩穀的門徒,一旦接到任務,很可能便成為敵對,刀劍相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她與暗夜也會有各盡其職、針鋒相對的那一刻嗎?
“你在想什麼?英雄救美,你被那小子迷惑了?我一直感歎太子是從哪找來這般出塵的侍衛,你看你那眼神,才見一麵就有了不舍!”
羽落眼珠一轉,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於是害羞的說道,“主子明鑒,今日雖為初見,卻仿似早有前緣一般,還請主子多多製造機會,了卻羽落的一番心思,那公子屬實奪人心神!”
“哦?”白宇烈一挑聲便沒了動靜,隻剩下狠力策馬的聲音,片刻便奔回了營帳。
翻身下馬接過羽落的手將其扶下,便拉著她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主子,我……”
白宇烈瞪去一眼,一掀門簾強拉著她走了進去,“我隻說一遍,不許踏出這裏半步!”說完一轉身便走了出去。
羽落實在不明白他這樣做有何意義,才不信他會如此好心將大帳讓給自己。
低頭看看自己肩頭還插著的飛刀,疑惑著,這白宇烈口口聲聲說著在乎自己,竟毫不在意自己身中一刀,還真是做戲做得不到位。
羽落一咬牙將飛刀拔了下來,少量的血噴湧,扒開衣襟,拿過之前思成留下的金瘡藥,就往傷口倒去。
突然門簾被掀開,來不及籠起衣襟,羽落連忙轉過身去,喊了句“淫賊!”
後肩半露,如雪賽玉,身後之人半響沒了動靜。
“白宇烈,你還不給我滾出去!”羽落連忙將衣衫提起,直呼小王爺名諱大罵,簡直就是天大的膽子。
“那個,是,是我!”
羽落猛的回身,“你瘋了不成?這裏你也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