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瑩跺腳看去,嘟起了嘴,像往昔一般撒起嬌來,“宇烈,你怎可允許她住進王爺府?”
白宇烈想說他也不想隻是皇命難違,當著慕容公主的麵他怎敢,隻得怒斥,“婉瑩莫要這般不懂事,站在你眼前的可是林盛國的公主,你怎敢耍小孩子脾氣!”
“我沒有耍小孩子脾氣,我隻是受不了別的女人對你虎視眈眈!”說罷還瞪了羽落一眼。
“敢說本宮虎視眈眈?若不是念在你與宇烈從小一同長大我早就懲治你了……”
沒等公主把話說完周婉瑩便回身,眼中閃動著怒火,“宇烈也是你叫的?”說罷上前兩步揪住公主的衣領。
一旁的羽落看得滿心歡喜,思成卻是心驚肉跳,“主子,是不是將她二人拉開!”
白宇烈一擺手,一句話為說轉身便出了門。
“宇烈!”周婉瑩跺著腳心裏這個氣啊,她和公主就要扭打在一起了,他卻熟視無睹一般。
兩隻手無力的垂下,鬥誌瞬間被抽空,轉身淒然的朝門外走去。
“踹了本宮一腳,就想這樣離開?”
身後傳來慕容秋僮寒涼的聲音,隨後便是紛亂的腳步聲,四個侍衛將周婉瑩團團圍住。
慕容公主繞到她的麵前一把將門關上,那溫潤的眸子裏染上毒辣之色,“長了這麼大,還是頭次有人敢忤逆我,既然小王爺對你已經無情,我又何必留義,給我打!”
說罷幾個人便拳腳相向,周婉瑩大喝一聲,“好!”正愁沒有人給她當靶子,眼前這四個人讓她泄泄憤也好,於是紅裝飄渺,幾個人纏戰起來,慕容公主退到院子的石凳上做好,隨來的貼身丫鬟奉上茶水,她竟悠閑的品起茶來,眼前的打鬥好像是一台精彩的戲,院落一角的大樹被打鬥帶起的風撩動得葉片紛飛。
羽落看著在院落裏心神不寧來回踱步的白宇烈,心知他定是擔心周婉瑩的,想著畢竟是霄暄國之人,眼下應該一致對外才對。
一把拉住白宇烈的衣衫,“主子若是擔心婉瑩小姐為何不去救她?羽落當真不明白,小王爺明明擔憂得很,卻硬是裝出一副鐵石心腸,難道主子真的是個薄情郎!”
白宇烈氣惱的一甩手,“這些時日的相處,你竟還不信我!難道你就不薄情!”說罷一甩手進了書房。
羽落歎了口氣,將藏在衣衫裏的長劍拿了出來,轉身便朝公主的院落走去。
大門被她哐當一聲撞開,唰的一聲長劍出鞘,羽落將劍鞘扔到一邊,故意兩隻手握住劍,一副不會拿的摸樣。
“公主還不快讓他們住手,在我霄暄國群毆將軍之女,傳出去豈不丟了你的顏麵!”
慕容秋僮冷哼一聲,“多管閑事!”
“公主的顏麵要不要到無妨,難道林盛國的顏麵也不要了嗎?周將軍正鎮守滿堂邊城,公主當真不怕將軍一怒之下與林盛國兵戎相見?”
慕容秋僮半響沒有回話,也沒有喊停,眼見周婉瑩招架不住,提起的拳頭和踹去的腿早就沒了力道。羽落隻得一閉眼睛,拿著長劍就衝了過去,嘴裏不停的喊著‘衝啊’!
羽落還沒有擺動手中的劍,便聽到耳邊不停的傳來悶哼聲,自己的胳膊被大掌捏住,隻見白宇烈大掌握拳,已將眼前的侍衛打倒。幾個侍衛一見是小王爺,趕忙跪身叩罪。
白宇烈一手拉著羽落,一手將周婉瑩護在身後朗聲說道,“慕容公主何必動氣,羽落說的難道沒有幾分道理?千萬不要因小失大!想必公主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歇,本王就不打擾了!”說罷拉著羽落和周婉瑩朝外走去。
剛踏進自己的院子,白宇烈便一把將她手中的劍搶了下來遞給周婉瑩,嘲諷道,“劍都不會拿,簡直就是幫倒忙,你若不去婉瑩沒準還能贏,你去了反倒成了絆腳石!”
羽落低著頭,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將他逼了出來,是該說自己魅力無邊,還是該說自己給了白宇烈一個台階下呢?
“宇烈!”
這一聲喊得及盡委屈,完全不像剛才在院子裏與四個侍衛纏鬥的周婉瑩發出的聲音。
羽落一俯身,“奴婢先行告退!”說罷便躲回自己的小屋,將窗戶支開一道縫隙。
天色見暗,院子裏的燈尚未點亮,兩個人站在中央隻是望著彼此,誰都不舍得說話打破這寧靜。
羽落躲在窗戶後麵,不禁打了個哈氣,心裏罵著這二人是木頭樁子不成,半個時辰過去了竟然一動不動,她總想著能找出些破綻來,因為她一直不信白宇烈會真的犯傻到拋棄周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