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趕緊跪身,“主子息怒,我隻是氣不過羽落這般猖狂,竟然不將主子放在眼裏,私自離府,按照別的府邸對待下人的規矩理應給上二十大板,主子僅是罰她洗衣服已經算是仁慈了。”
“蓮心,沒有想到你竟這般狠心,莫要拿別人家的規矩用在我的府邸裏,你可還記得你是我的人?”
“主子,蓮心知道錯了,蓮心再也不敢了!”
“行了,起來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知道該怎麼做吧!你很聰慧,善於揣摩人的心裏,不用我細說你也該看的透徹,找個合理的說辭將羽落給我安排回來!”
蓮心見白宇烈語氣有所舒緩,趕緊站起身應下,“是,蓮心這就去!”說著退出了白宇烈的房間。
“原來小王爺並沒有下令那般責罰羽落,而是蓮心姐姐的安排,金蕊錯怪小王爺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金蕊將一切看在眼裏,為自己適才魯莽的話語感到抱歉。
白宇烈歎了口氣,“是我太過心慈手軟,本該好好懲戒她一番的,蓮心也沒有錯,眼下她竟將外麵的男子引進府中,罪加一等!”
金蕊笑著說道,“爺是舍不得!”
白宇烈放在桌子上的手掌輕輕握成了拳頭,沒有說話,片刻倒了杯水給自己喝。“如何分析此事?”
金蕊被白宇烈突如其來的這一句問話問得迷茫,“小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阻止我衝進去,可有什麼良策和獨到見解?”
金蕊恍然大悟,剛才她怕白宇烈衝進去起了爭執,所以語言搪塞了幾句,將眼下的危機化解了,沒有想到白宇烈竟真的關心起她說的話來,“這樣說來主子是真的喜歡上羽落了?”
白宇烈端起杯子放到嘴邊,才發現裏麵早就沒有水了,側過身再度去倒水,沒有回答金蕊的問題,好像迷茫著自己是否是喜歡上羽落看了。
一向處事泰若自然的白宇烈,眼中竟有了少見的迷茫,金蕊忍住笑意,“難不成主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羽落?不如我這樣問吧?”
金蕊一邊拿起地上的水壺往桌子上的瓷壺裏加水一邊問道,“主子見到羽落和那個公子在一起是不是心裏特別堵得慌,覺得悶悶的喘不上氣來,很是嫉妒?”
白宇烈隻是不停的喝著水並不作答,卻是立起耳朵認真的聽著金蕊的每一個字。
“羽落這個人脾氣倔強,心地倒是善良,平日裏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說話嘴有毒,其實她隻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你若是強迫她隻能讓她恨你罷了,又不能一味的對她好……”
“那該如何……”白宇烈脫口而出,打斷了金蕊的話語,又覺得在丫鬟麵前失了自己的身份,急忙用咳嗽掩飾。
金蕊有種揪到狐狸尾巴的感覺,這般急切還不承認喜歡羽落嗎?“對於羽落來講,不喜歡的人對她太好,隻會讓她產生反感,覺得殷勤。所以要拿捏好與她之間的距離,不如小王爺試著跟她交朋友,隻拿她當知己看待,羽落常常跟我說男女平等,你若是放下王爺的架子不壓迫於她,也放開男尊女卑的觀念,或許更好接近!”
“男女平等?她是這樣說的?她還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這話奇怪嗎?金蕊也覺得應該男女平等!”
“該怎麼做?”白宇烈覺得腦袋被繞的糊塗,這簡直比讓他出征打仗還要棘手。
“投其所好!”金蕊隻說了這四個字,便聽到院落裏傳來腳步聲,回眼看去正是蓮心帶著羽落回來。
“小王爺千萬不要輸了架勢,畢竟你是君她是奴!”
白宇烈蹙起眉頭,“你不是告訴我放下架勢嗎?”
“放下架勢,是指平易近人,女子還是喜歡男子氣概十足的人!”
“見過主子,已經將羽落帶回來了!”蓮心抬眼偷偷觀察著白宇烈的神色。
白宇烈清了清嗓,“於羽落,你可知道錯誤所在!”
與暗夜難得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被蓮心打擾,心中正在可惜著,本來說好一起洗完衣服,在院子裏點火烤些野味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免了罪責,羽落倒希望都懲罰她一段時間,遠離白宇烈的視線便可以天天和暗夜約在那個破舊的後院裏見麵了。
想起之前和暗夜在院子裏一起脫了鞋襪踩洗衣服的情景,羽落壓下心中甜蜜的笑意,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周遭的環境艱苦到什麼地步都會被忽略。
白宇烈冷言說道,“怎麼不回話,難道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