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偌大的花園爆炸了一般,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不明白太子的用意,羽落再度成為風雲人物,眾人不懂,太子身邊難道會缺少丫鬟?
太子又拍了兩下手,花園裏終於恢複了安靜,都立著耳朵等著太子接下來的解釋,太子轉眼看向白宇烈,“你可願意接下這一賭局?”
白宇烈舉步走上回廊橋,跨步來到太子麵前,伸出手一把將他身後的羽落拉了過來,“我為何要拿羽落當成賭注?又為何要與太子賭?”說著轉了身拉著羽落便往外走。
“小王身體不適,怕擾了太子雅興,這就回府了!”
羽落隨著他的步伐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捏的生痛,白宇烈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掌心裏全是汗,好像是怕會握不住一般,側過身另一隻手拉住羽落的胳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握著手腕的手也緊牽住羽落的手,強迫著羽落與之十指緊扣,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急促,就好像擔心太子會從後麵追來,將羽落從他身邊搶走一般。
眾人見白宇烈氣勢洶洶均是閃身讓路,兩個人順利的走到花園的大門口,白宇烈剛向跨出門去,突然兩個兵士攔住了去路。
“敢擋本王的路,找死!”白宇烈提起一拳向其中一人臉上打去,一另隻手依舊緊緊的拉住羽落的。
看著身前一拳拳不停揮向兵士的白宇烈,羽落心中一片茫然,她該掙脫才對的,卻不忍心傷害他,隻希望他應下賭局,輸了自己。
兩個兵士不敢還手,吃了白宇烈一拳又一拳,終於被打倒,白宇烈拉著羽落剛想繞過那兩個兵士離開,迎麵跑來十多個兵士,皆是扔下手中的兵器,紮好馬步,等著白宇烈來打。
“都給我滾開,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帶頭的一個兵士說道,“我們也是聽太子的命令,若是今日將你們放走,小的們項上人頭將會不保,請小王爺體諒!”說著竟然帶頭跪在地上。
白宇烈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兵士,“太子是吃準了我的弱點,不過今日他猜錯了!”白宇烈彎腰從一個兵士身上拔出長劍。
見此情景羽落趕緊用力向後拉了一把白宇烈,“不要!”
白宇烈回身看著羽落,見她一直不停的搖著頭,“小王爺不可濫殺無辜,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你是讓我去賭,用你做賭注?”
羽落無言以對,她心裏就是這樣想的,這個機會來之不易,若是錯過便還要再度重新安排。
白宇烈看著羽落的表情,手掌一鬆,長劍嘡啷一聲落地,羽落被他步步緊逼的步伐逼得向後退去。
白宇烈一旋身便將她逼在了身側的牆上,眼中已經噴出火焰來了,“你是希望我去賭?你希望我賭輸?你希望能離開王爺府逃開我?你想去他身邊?”
白宇烈雖然經常對她發脾氣,卻沒有一次讓羽落怕過,今日他目光中閃爍的鋒芒,不禁讓羽落怕了,說不出此刻心中的感觸,隻得緊抿這嘴唇一言不發。
白宇烈握住她的肩膀情緒激動的吼道,“說話啊,說你不是,說不是我便帶你闖出去,難道本王還打不過幾個蝦兵蟹將?”
身後傳來太子嘲笑的聲音,“設個賭局便是給你一個贏的機會,不然我一句話,你便連機會都沒有了。”
白宇烈雙手垂下,明白太子是要定了羽落,若是自己能贏,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隻要還有這麼些證人在,太子也不好反悔,便問道,“比什麼?”
“比武好了!”
白宇烈冷笑,“太子明知道我不會武功,選擇比武,縱使你贏了也勝之不武。”
“誰說你我親自比試了,我派我的侍衛暗夜,你就派你的侍衛思成,聽說之前他們二人在集市廣場上打過比武招親的擂台,暗夜說那次多少有些水分,他很想與思成再比一回,看看到底是誰略勝一籌!”
白宇烈的笑容中摻雜著苦澀,回頭看了一眼羽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定不會輸了你,別妄想著離開!”
湖邊搭建好的涼棚裏已經坐滿了人,回廊橋中間的涼亭頂棚,思成和暗夜分站兩端,均是長劍在手。
羽落捏了一把汗,此事她沒有告知思成,她擔心真的打起來,思成會為了白宇烈舍命硬拚,若是因此受傷,羽落會內疚死,讓她如何麵對金蕊。
羽落的兩隻手握成拳頭,一顆心緊張成了一團,比自己上戰場還要緊張,手心已經潮濕一片,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你是在擔心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