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他那樣說不免有些好奇,見沒有筷子,便用手拎起一塊白菜放進嘴裏,咂咂嘴,那白菜便在口中融化,那湯汁的味道淡淡的包裹住口中的味蕾,濃鬱在口中環繞,老鴇眼睛一亮。
另一道菜已經無需再嚐,趕緊攔住羽落的去路,“你說吧,什麼條件才肯留下?”
羽落伸出兩根手指。
老鴇高興的問道,“月餉二十錢?”
羽落心想真是做美夢,便解釋道,“我不要月餉,我要按照菜品點的數量收銀子,若是沒人點菜,我便白白給你幹活,若是有人點菜,我每做一道菜就要收取二十錢,你這裏的物價如此之高,來此的也都是有錢人,我想我的分成應該很合情理!”
老鴇的眼睛亂轉,似乎在計算著羽落一天能從她這裏拿走多少錢。
“看來你不是伯樂,我還是另謀出路吧?”說著羽落轉身就走。
“回來吧,就按你說的!”
羽落停住腳步,低頭暗笑,然後回身看著老鴇說道,“可不可以先預支二十道菜的錢。”
“你這是得寸進尺!”
“小的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總要吃飯才有力氣來上工啊!再說你這槐香樓豈是我能欺騙得了的,難道我不想活了?”
老鴇想著她說得也有道理,便從懷裏拿出一些散銀子遞給羽落,“你叫鐵柱是嗎,以後來上工要從後門走,旁的院落不要去,這裏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亂走很容易得罪了別人,明白嗎?”
羽落連忙點點頭,將銀子揣進懷中。
羽落拎著酒菜興高采烈的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想著能跟暗夜好好慶祝一番,剛走進長巷便看到兩道身影閃過,羽落急步跑到門前,隻見大門洞開,心裏一驚,不好的念頭便出現在腦海中。
也不顧自己現在的衣著和扮相,飛身便朝那兩個人追去,羽落身輕如燕在屋頂上方飛掠而去,傳來瓦片叮當的響動,心中隱隱的不安,眼前的這兩個人輕功不容小覷,可見武功非同一般,羽落巧手一翻,手中已經多了兩柄飛刀,已經毫不猶豫的擲出。
那兩個人的耳力極好,聽見身後有飛刀的聲響,立即回了身左右閃去,避過羽落的攻擊,卻沒有向羽落迎來,而是繼續朝前逃竄,這讓羽落十分的不解,對方明明是兩個人,為何不與自己正麵迎戰僅是躲避。
羽落四下看了一眼,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雖然此刻正是豔陽高照的正午,人們都躲進屋子中,無人注意得到長街深處的屋頂之上,但也不宜拖延。
借著到一處房角之處,羽落腳下加了力道,將身體壓低,曲腿一蹬,快速的向前直接撲到一個人的身上。
身體猛然一壓,便將對方壓在了身下,砸落在地上。羽落騎在那人身上,手持一柄飛刀直逼到那人的脖頸上,“你是霜淩穀的人?誰派你來的,是新任穀主?”
那人猶如啞巴一般的不回答,羽落伸手在他的臉上摸索,一把掀開那人臉上的假麵,竟然有人易容技術這般高超,自己完全沒有看出他是易容的,隻是懷疑罷了,沒想到竟真的掀開一張假皮。
羽落盯著眼前臉上滿是疤痕的麵孔,不禁被嚇到,手上一抖,那人一抹得意的笑,借著羽落愣神的瞬間推開羽落,翻身而起,手掌已經凝聚一股內力向羽落拍去。
羽落閃身躲過,另一個人從屋頂落了下來,一拍那人的肩膀,“你瘋了,竟敢打她!”
這話說得羽落一頭霧水,連忙問道,“你們認識我?你們是霜淩穀的人?暗夜在哪?你們將暗夜帶去了哪裏?穀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說換了新任穀主,是誰,是雲影師父還是星言師父?”
羽落上前一步,那兩個人竟然嚇得向後退去,“我不跟你們打,隻要你們告訴我暗夜被帶去了哪裏就好?”
那兩個人否認的說道,“我們不認識你,也不是霜淩穀的人,更沒有看到你說的暗夜!”說著就要走。
羽落攔在兩人眼前,“騙人,不認識我為何不打我,你二人若是聯手的話,我未必是你們的對手,你們若不是霜淩穀的人為何要鬼鬼祟祟的在我的門前走動,見我回來就跑,你們若是不說實話,今日定不放過你們。”
兩柄飛刀再度飛襲而去,兩個人正在躲閃之際,羽落已經晃身行至二人身前,兩手提了力量一把捏住二人的脖頸,手腕上青筋暴起,兩個人均是哽住了呼吸。
羽落極為疑惑的看著眼前表情痛苦的兩個人,都到了這種時刻,他們竟不還手打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羽落實在想不通,“說,暗夜在哪裏?今日我見不到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