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城牆結實的很,一塊鬆動的磚頭都沒有,羽落唯有兩手扒著城牆的凸凹,一點點的向河水中間移動,終於移動到了城牆的盡頭,此刻她的身體已經懸在了中央。身下便是滔滔河水,隻見不遠處有一處浮橋,順著浮橋向前行去便是一處崗樓,崗樓沒有大門僅有看守。
羽落心中燃起希望,隻要她能遊到浮橋的位置,她便可在水中拉著浮橋的繩索向前行進,現在這個時候是人們最為困頓的時刻,士兵想必也都睡了,況且這裏的把守本來就少,就算是醒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此處,羽落輕輕的鬆開了把著牆壁的手,身體緩緩的向水中沉去,羽落深呼吸,傾盡全力,四肢及其混亂的向浮橋靠近,浮浮沉沉之間已經灌進去好幾口水。
羽落覺得自己溺水已經溺出經驗來了,心裏已經沒有前幾次那般恐慌,短短幾丈的距離對於羽落來說比穿越到這裏還要遙遠一般,頭一會沉下去,一會又浮上來,鼻子、耳朵、嘴裏都是水,嗆得她不得不流下眼淚,終於一伸手撈到了一條繩子,好比抱到了救命的稻草,抓緊繩子快速的收攏,竟急迫得提了體內的內力,嗖的一下靠近了浮橋。
當兩隻胳膊支在一隻倒扣著的船上時,羽落找到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看著月亮又升高了一些,趕緊順著浮橋向岸邊靠近。這渡橋就是由一隻隻小木船倒扣著組成的,平時用來當橋供人們出入用,若是有外人侵犯,可以隨時砍斷繩索,浮橋就變成了作戰用的簡易船隻。
羽落暗想古代人的招數還是蠻多的,這種點子也想得出。
岸上的兵士聽到輕微的響動警覺的睜開眼睛,站起身朝水麵上看來,羽落連忙躲到一隻船的底下,隻見那兵士竟碰了碰一旁熟睡的人,“我怎麼覺得浮橋晃動的厲害,是不是有人偷襲!”
那人睜開眼睛看了看,打著哈氣說道,“疑神疑鬼,國泰民安的,有誰會吃飽了撐的大半夜跑著來偷襲,趕緊眯一會吧!”說著又坐了回去,兩手環在胸前閉上眼睛睡著了。
那兵士在岸邊巡視了兩圈,覺得不妥便上了浮橋,低頭認真的巡查起來,羽落屏住呼吸將整個身體沒入水中,手緊緊的抓著一根繩索,祈禱著這個兵士能快些回去睡覺。
誰想那兵士極為認真,竟然在浮橋上來回走了好幾圈,羽落潛在水中聽不到動靜,終於是忍不住撲的一聲,將頭露出了水麵,兵士手持長槍直指羽落,“什麼人!”
羽落嘴裏虛弱的喊了一句,“救命啊!”然後向下沉去。
兵士一聽是個女子的聲音,便將手中的長槍放在橋上,縱身跳下去救人。
巨大的聲音將岸邊的幾個兵士都驚醒,點起火把紛紛上了浮橋,將整個河麵照亮,不多時隻見自己的同僚抱著一個緊閉雙眼的虛弱女子上了浮橋。
“你看,我就說有人,你還不信!”
幾個兵士調笑著拍了拍那個兵士,“你小子豔福不淺啊,難道感應到了是個女子才這般英勇,平日裏你最懶!”
“什麼姑娘,明明是個老大娘,趕緊上岸吧,也不知道死沒死!”說著抱著羽落下了浮橋走到崗樓處。
羽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手中不覺已經握緊了飛刀,心裏念著,“對不起了,沒有時間糾纏,最快的方法便是一刀斃命!”
羽落猛的睜開眼睛,幾柄飛刀齊發,與此同時已經跳離那個兵士的懷抱,幾個人均是迷迷糊糊困倦當中,完全沒有防備,直到沒了呼吸的那一刻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羽落將自己的飛刀快速的撿回,從一旁找到了一壇酒都倒在了浮橋上,拿起地上的火把丟了上去,火焰瞬間在浮橋上蔓延,像一條浮在水麵的火龍一般,將河水都映紅,羽落頭也不回的朝王爺府趕去。
果不其然,距離王爺府還有一段距離便看到一個黑影閃身從後麵的圍牆跳了進去,羽落一邊飛行一邊從自己的衣衫上扯下一塊布蒙在臉上,然後又笑自己笨,眼下自己的裝束和麵容乃是一個六旬的老太太,有何可掩飾的,任誰也是認不出的。
腳尖在瓦片上快速的點過,借著身體朝前的慣性加快了輕功的速度,她隻怕慢一秒那蠱毒便被蕭玉塞進白宇烈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