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讓你知道戲耍我要付出的代價,想著便一伸手緊抱住羽落的腰身,閉上眼睛將頭貼在了羽落的背上,“沒想到你的騎馬技術這般高,看來這一路我能輕鬆不少,太陽正足,這馬又搖晃,極為困倦……”
羽落雙肩一抖,“你給我精神些,不要碰我,男女授受不親!”
“我打贏了你的比武招親,整個煦靈京都的百姓都是我的證人!按照習俗,次日我們就該拜堂成親的,拖延了這麼久抱一下又何妨?”
羽落吃癟,看著那隻被自己咬得傷痕累累的手便打消了拍開他的想法。
一路上倒也愜意,羽落隻是奇怪,那匹驚了的馬怎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隻得跟暮曦同乘一匹,不過倒也有個好處,兩個人誰困了便可以做到後麵迷上一覺休歇一會。
“羽落,醒醒,我們到了!”顛簸變得緩慢,漸漸停了下來。
見身後沒有動靜暮曦不忍心喚醒她,便溜著馬朝城門一旁的河邊走去,湖邊泛著粼粼的波光,暮曦輕輕摘下臉上的麵具,回身兩指點在羽落的睡穴上,抱著她飛身落到一旁的大樹下,“難得見你安睡的模樣,是放下防備選擇相信我了嗎?若是有一日知道我放任著見你傷心,你會不會怪我?若有一日你發現了我竟這般騙你,你會不會一走了之,此生再不見我?”說完這一席話暮曦自嘲的笑了幾聲,“白宇烈,你竟然屢屢說出這般感性的話,你還是你嗎?”
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暮曦牽著馬,羽落走在他的身側,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的腿還麻嗎?我竟睡了這麼長時間,連噩夢都沒做,真是少有。你怎麼不喚醒我?”
“誰說我沒叫你,是你睡得太實了,我總不能出手將你打醒吧!”
羽落瞪去一眼,明明想要說出的感謝被生生噎了回去,“活該你腿麻,自找的!”
暮曦舉起手,羽落自然的一縮脖子,“君子動口不動手,要保持你大俠的風度!”
卻不想暮曦僅是將手覆在她的頭頂,輕輕揉搓了幾下她的頭發,羽落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扔下一句,“已經安全回到京都,就此別過吧!”
“你……”暮曦想要叫她,卻又不知道有何理由,隻見羽落聞聲回了頭,揮了揮手,燦爛一笑,“後會有期!”
羽落沒有想到顧施銘早就到了煦靈,幾度派人聯絡她都沒有聯絡上,便惱怒了,正滿城秘密的查找她的影蹤。
“屬下見過主子!”
顧施銘一拍桌子厲聲說道,“讓你守在煦靈城,擅自跑去了哪裏?”
“回主子,去找霜淩穀的人了?”
一聽霜淩穀三個字顧施銘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不少,“總要跟我們的人知會一聲!”
“是,主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秘密去趟王爺府和皇宮將小王爺和四殿下給我找來,戰事將近,此次我來是要跟他們定奪一下起事日期。”
“是,主上!”
墨魂退出房間,起身朝王爺府飛去,從後門進了府,輕車熟路的來到白宇烈的院子,舉步朝白宇烈的房間走去,行至門口便停下,轉而進了書房,夜風吹動,房間發出嘩嘩的紙張聲響,抬頭看向屋梁,上麵的畫像比之前更多了,每一張都將刻畫的極為傳神,竟有一張是自己睡著時的模樣。
“墨魂竟然還有這種偷窺的愛好?”
墨魂回身,隻見白宇烈一身白色長袍站在月光下,一根長繩鬆鬆的束發於頂,兩手隨意的背於身後,一臉的慵懶,眼光還迷離著,仿佛沒睡醒一般。
墨魂像他的身後看去,隻見耳房的屋門洞開著,便反問道,“小王爺原來喜歡狹窄的空間,愛好也很特別!”
白宇烈一皺眉,故意說道,“墨魂今日說話的聲音怎麼跟以往不一樣?不愧是霜淩穀裏最好的刺客,竟然一天一個聲音,說吧,來此作甚?”
“顧施銘讓我通知你去趟槐香樓,小王爺最好能進宮通知四殿下,也免得我飛簷走壁了,夜晚的防範比白天還要強,我可不想被亂箭射死!”
“我先回槐香樓了!”
白宇烈一把拍住她的肩膀,“刺客的腦子竟然這麼笨,此刻回槐香樓是想告訴太子顧你沒有進宮通知四殿下?”
白宇烈將手指放在唇邊,用力一吹,聽風堂的竹林裏飛出一道聲音,半跪在白宇烈身前,“主上吩咐!”
白宇烈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牌交給眼前的暗衛,“去趟皇宮,告知四殿下讓他馬上到槐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