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知道暗夜對自己不夠真實,許是隱瞞、欺騙,甚至是利用,但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隻要他能誠懇的將一切告訴自己,羽落便不會計較。
卻沒有想到暮曦會半路殺出來,更沒有想到的是暮曦會強硬的將自己帶回來直徑扔進皇宮之中,既然這樣,羽落也隻能順應天意的去尋找隱藏著的真相。
羽落站起身朝外走去,想要在到佛堂看一看,那日究竟是什麼人偷襲了白宇烈,又是什麼在這毯子上繡了這墨色的羽毛,想到此處羽落的一顆心開始變得急躁且又不安,似乎這一切跟自己有斬不斷的關係一般。
才剛剛走出門口,便遇見急急忙忙前來傳話的丫鬟,“小姐,太子讓你去他的書房一趟!”
“我知道了,待我回去換件衣衫的,我這樣去未免顯得太不禮貌。”羽落低頭看看自己尚未整理的衣衫和連日來因和暮曦置氣而蓬頭垢麵。
“我來伺候小姐吧!”
羽落連忙擺手,“不習慣被伺候,我自己來就好!”
“那奴婢就在此處等你。”
“你先回吧,告知太子一聲,免得他等得急了!”
“小姐知道書房怎麼走?”丫鬟奇怪著眼前這位小姐根本就沒去過書房為何會知道線路。
太子的書房線路羽落已經倒背如流,自己第一次中毒就是在太子的書房,她怎會不認得,隻是羽落吃不準自己這個雙重身份有沒有被老王爺揭發,隻得恍然大悟的說,“是啊,你還是等等我吧,這皇宮這般的大,沒個人帶路當真會迷路的!”
一件極其簡單的素白色裙款單衣,上麵用深棕色絲線繡著奇巧遒勁的枝幹,枝幹之上點綴著朵朵怒放的淡粉色海棠花,從裙擺處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翠綠色的寬腰帶將腰身束緊,顯得身段窈窕、不盈一握,清雅中不失華貴,外披一件淡綠色的敞口雲煙衫,舉手投足間紗衣隨著起伏在陽光下大有波光流動之感。
腰帶上還係著一塊翡翠玉佩,與手腕上的冰沫玉鐲遙相呼應,平添了一份儒雅。一頭墨色長發僅用一根綠白相間的絲帶綰出個簡單的發式,發髻上插著一個翡翠竹葉青圖案的簪子,與身上的衣衫及其的搭配。
額前依舊是厚重過眉的劉海,一雙晶亮的眼睛躲在後麵若隱若現,更引得人人都想一探究竟,那墨色暈染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之上,在陽光下好似透明的一般,許是走了一段路程,臉頰之上竟泛出緋紅一片,好似嬌豔欲滴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小而精致的雙唇輕抿,那飽滿如櫻的粉嫩嘴唇好像被勾勒過一般,若是一笑必是傾城。
白宇烈站在院子裏看著羽落一步步緩緩的走來,看著她身上的衣衫便高興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這套春裝她穿著正合身,然後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翠色衣衫,這便是羽落曾說過的‘情侶裝’,心有靈犀大概就是指這個吧。他匆匆趕回王爺府,命蓮心找了這件衣衫,就好像知道她也會這樣穿似的。
白宇烈心情大好,就好比這多雨的春日裏難能可貴的陽光一般燦爛,霜淩穀突然撤出,導致白羿飛和顧施銘戰敗,溪順國國力畢竟有限,短期內定是不敢輕易來犯,白羿飛雖然夾帶著周婉瑩逃之夭夭了,但白宇烈相信白羿飛定不舍得傷害周婉瑩,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就注定,是緣深還是緣淺,是刻骨銘心還是怨恨徹骨,周將軍已經親自帶人四處搜尋周婉瑩的下落,白宇烈隻想快些將羽落變成自己的人,安了心再去殲滅霜淩穀,找尋周婉瑩。
這麼急於進宮就是想對羽落全盤托出,說自己就是暮曦,說將她關在太子的蘭園內不過是個奪心的計謀罷了,說一早便知道她的雙重身份,扮演暮曦騙她,不過是見她喜歡能飛簷走壁的大俠罷了……白宇烈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哪怕她不允,用飛刀飛他,他也要先將她娶了再說。
羽落一抬頭便看到白宇烈盯著自己笑,再看看兩人身上的衣衫,不禁也笑了,“不是告訴你不許再穿綠色的衣衫!”
“你是怕我被別家的姑娘瞧上?”
“輕浮!”羽落繞過白宇烈直徑向他身後的書房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胳膊,“你去幹嘛?”
“太子找我!”
“哪裏來的太子?”
羽落一甩胳膊,“別鬧了,丫鬟說太子在書房等我,想必是有事情!”
白宇烈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太子在皇上哪裏議事,,是我讓他將你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