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攆停止,按照羽落的吩咐圍成了裏外兩圈,貼身丫鬟小聲問道,“郡主這是要幹什麼?”
“你們太子做的衣服我不喜歡!”
說罷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帶,嚇得丫鬟趕忙攔住,“郡主瘋了不成,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眾換衣服?”
“若不是皇上玩我,給我弄個露天的步攆我用得著這般嗎?到下個城池馬上給我換成封閉的馬車!”
羽落拍開丫鬟的手三下五除二的換起衣服來,“愣著幹嘛,還不快幫忙!”
不遠處的太子隻覺得奇怪,隊伍為何突然停止,丫鬟和士兵們舉止怪異的將步攆團團圍住。不多時隻見一個瘦弱的身影鑽了出來,一身幹練的白色裹身勁裝,翻身上了前麵的馬,那早上才被他強行挽起的劉海再度將眉眼遮住。
太子看著那縷白裝策馬朝這邊奔來,心中毫無氣惱之意,唇邊竟不自覺的笑了,看來讓她做繁瑣的女裝打扮當真不適合她,美是美,不過那穿著華服的僵直身體仿佛木頭人一般,不如此刻的活靈活現。
羽落一夾馬腹,身下的馬撒歡一般的奔馳著,可苦壞了身後的這群士兵和丫鬟們,他們不得不跟著跑。
待奔得近了她才看清十裏亭候著的人乃是太子,心裏煩悶著翻身下了馬,“太子國事繁忙跑來這裏幹什麼?”
“明知故問,自然是來送我的良娣的!”太子上前一步,羽落連忙向後退去。
“這裏不是皇宮,太子不必惺惺作態給你那皇上老子看!”
羽落的疏離不免讓太子麵子上過不去,一擺手所有的奴婢都退出十裏亭,侯在五丈開外。太子再度上前,“認命吧,既然父皇將你賜給我,我定會好好珍惜這段姻緣,我隻是不想他日你嫁與我還用強的,我要你心甘情願!”
羽落冷哼,“這就是男人所謂的占有欲?羽落是不會嫁給太子的!”
太子看著羽落眼中的傲慢,恨不得拔光她身上所有的刺,一把將她的手扭住,那纖細的手腕微涼,指尖滑過太子的掌心,讓他的心微微一顫,手上卻依然加了力道,他不容許自己被一個小女子輕視,然而在羽落的眼中尋到的是比之前更甚的輕視。
羽落手上突然聚集了內力,她早就想這樣做了,這裏不是他的皇宮,身邊的侍衛被他轟出了五丈遠,自己還有什麼可畏懼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暴打他一頓。
反手一扭,將太子的胳膊扳到身後,迅速解開纏著頭發的繩帶將太子的另一隻手也扳了過來,僅在瞬間便將太子的兩隻手捆綁在身後,隨手從內袍上撕下一塊布塞進太子的口中,耳邊傳來腳步聲,羽落揚聲喊了句,“大膽奴才,良娣和太子惜別,你們也敢上前窺視!”
身後的侍衛連忙退身而去,還命令其他人都背過身去,不得朝涼亭裏看。
羽落一臉得意的笑,將太子向涼亭後麵推去,直推進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
太子看著眼前一頭墨色長發披散而開的羽落,一身白色衣裝,臉上原本的粉飾都被卸去,淡然得如同質樸的裸玉一般,隻待有心人的雕琢,終於了然這般個性的奇女子難怪白宇烈會愛上,就連自己的心神都快被俘虜了。
此刻她的眼中洋溢著滿滿的自信和得意,這雙總是藏在劉海後麵的眸子猶如深深的海洋,將他整個人吸了進去,終於明白她時時的掩藏,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嘴邊不自覺的說了句,“紅顏禍水!”。
羽落身體一僵,想起暗夜曾撫著她的臉龐說過這句話,羽落突然覺得冷,她想念那個曾經溫暖她的少年,然而世態變遷,他似乎不再是心中的那個他了,有些秘密羽落不願去探索,她怕那是自己無力承受的,她一直沒有去找暗夜,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對,她不敢,猶然想起在鈺瓏雪山的山洞裏,暗夜下意識做出的那個摸著耳垂一拍臉頰的小動作,她的心便死了,卻又隱隱的不想相信,他的暗夜,她年少時寄托所有的那個少年郎竟然……
羽落哽咽了一下,瞬間恢複常態,將腦中的影子驅散。伸出手將太子的外袍解開,然後撕成一條一條的,將太子整個人用布條捆綁在木柱之上,伸手在他的腰間摸索,將腰上掛著的兩個玉佩解了下來,通關玉佩揣進了懷裏,另一個裝飾的玉佩掛在了腰間。
“讓你聽信你老子的話跟我玩曖昧,我才不吃那套,我不屬於任何人,除非我心甘情願,想要將我綁在身邊給你生孩子,妄想!”說罷毫不留情的連著兩記掌劈,竟見他沒有暈,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