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我說的做吧!”羽落言語中風平浪靜,內力裏卻是波濤洶湧。
“這,你真的願意這樣做?”顧施銘一直苦惱於怎樣將霜淩穀的人引出來,沒想到竟有如此簡單的方法,不過是演一場戲罷了。
羽落跪身,“羽落身體裏一半流著溪順國族人的血,為太子效命實屬本命,既然一切事情已經揭曉,羽落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隻有一事相勸,君王都有野心,羽落十分理解,但眼下以溪順國的國力似乎根本不能與霄暄國對抗,若非要執意為之,怕是損傷更大,不如明哲保身,先增強國力再說,等他日時機成熟了再做打算,太子何不放下姿態,這一刻的委屈乃是為了下一刻的崛起,做大事之人不該在乎這些小節的!”
太子顧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去討好霄暄國?你這話究竟是站在哪一方說的?畢竟你的父親是霄暄國的平西王!”
“羽落之前沒能站在溪順國這一邊乃是被假象蒙蔽,一直以為縱火殺我全家之人乃是溪順國,更以為溪順國與霜淩穀勾結才害得父王戰死殺場,原來竟是個天大的烏龍。”
太子顧從來沒有這般暢所欲言過,眼前的女子竟如同他的莫逆之交,晨歡午哀,人世間的變故突如其來,這風雲莫測的人際關係竟好比三月的揚州一般,隨時天晴、隨時陰雨。
羽落也從未想過事情竟是這般的轉機,當一切揭曉,自己一直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唯一剩下的就是待他親口承認。
太子顧直言不諱,“說實話當年父皇的確派了人馬想要將你的母親抓回懲戒,她乃是我溪順國的聖女,怎可輕易便將心許了別人,趕到的時候,劉府已經一片廢墟,所有的線索被封閉,整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聽父皇說墨翎身上多少也有些武功,怎會被大火封在屋裏出不去,今日見了你也算解開多年前的謎團,故事竟是這般曲折。隻是你確定要這樣做?”
“隻有這個方法最快,你為解氣,我為複仇。”
“你讓我求和,那白羿飛該如何處置?莫要以為他是隻身一人,忠心於他的手下也不少,我的依雲閣已經住滿了個中高手,邊城四處潛伏著的都是他的人馬,這山芋似乎很燙手!”
“將他推出去便是,周將軍尚在人間,怕是已經磨刀霍霍想要殺過江來救自己的女兒,白宇烈也已經到了邊城,羽落身體裏流著兩國的血脈,自然不想看到族人們自相殘殺。”
“所以我該將白羿飛交出去?”
羽落笑著搖頭,“交出去顯得你多不仁義,不如私下協助周將軍前來擒他,派人將這個給周將軍送去,帶上我的書信,周將軍自會相信你的誠意。”
“你乃是霄暄國皇上欽點的良娣,那戲怎麼演,若是傳到他們的耳中,定是要興兵而起的!”
“太子不妨用墨魂這個名字宣傳開去,不是比羽落這個名字更能吸引霜淩穀的注意!”
顧施銘回頭看著蕭玉,“當日你定要寸步不離的隨著羽落以免……”
羽落擺擺手,“不要露出任何馬腳,不要派任何人保護我!隻有這樣才能引他們出手!羽落此次前來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太子成全。”
顧施銘笑道,“我早就猜出,不然你怎會冒死前來!說來聽聽!”
“望太子能保周婉瑩周全!”
“周婉瑩?”顧施銘歎了口氣,“怕是注定不能周全了!”
羽落心裏一驚忙站起了身,“為何?她怎麼了?”
顧施銘顧忌著欲言又止,“找機會帶你去看看她你便懂了!”
街頭巷尾奔走相告,整個國都被歡慶的氣氛籠罩著,太子要娶妃了,空降的好消息一般,舉國大慶三日,街道上湧來很多周邊城池的遊人,都想一睹這盛大的場麵。
顧施銘按照羽落的安排,派遣了很多人製造輿論,說是太子喜歡上自己身邊的女侍衛了,日久生情,雖然女侍衛及其不願,但奈何不了君王的威嚴,不得已下嫁,那女侍衛容貌乃是個迷,隻有太子一人看過,有個及其冷豔的名字叫墨魂。
一時間百姓們茶餘飯後議論的都是這件事情,此事一經傳揚大大拉動了內需,帶動了溪順國京都的經濟,城裏所有的客棧供不應求,茶館酒樓天天爆滿,想要等著大婚當日一睹神秘尊容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