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冷笑道:“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定王妃啊!”
“娘娘不也如此麼?要說伶牙俐齒,灣灣怕還是比不上娘娘。”
平原雪意識到事情不能鬧大,“梅妃娘娘,灣灣與娘娘不過是玩笑罷了。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梅妃見定王肯給她台階下,便也依著台階下了,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十三王爺的麵子,本宮可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蘇灣灣坐下後,平原雪含笑看著她:“灣灣,方才你不是勸本王多忍一忍?怎麼自己反倒忍不住了?”
蘇灣灣含羞一笑:“殿下打趣灣灣了。就算灣灣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考慮殿下的麵子。”
平原雪隻攬著她,往她碗裏不停地夾菜。
皇後看著兩人琴瑟和鳴的樣子,對身旁的平原忘憂道:“王爺,你看十三叔叔與十三嫂嫂真是一對璧人。”
忘憂冷漠道:“十三嫂嫂不過是一個鄉間的小丫頭,算哪門子璧人。”
這話,怕又是玉王教的吧,這個小娃娃,還能好好和他聊天麼?
不過皇後也不介意,她甚是喜愛這個小娃娃,因此也願意原諒他:“小孩子不能這麼沒有禮貌的哦,你這樣說,十三嫂嫂會難過和傷心的。”
平原忘憂冷哼了一聲。
“對了,忘憂的娘親怎麼今日沒來?”
“娘親生病了。”
“哦?娘親生了什麼病?”
“不知道,挺嚴重的,都下不了床了。”
“是嗎?那待會皇後奶奶陪著忘憂去看看娘親好不好?”
“好,娘親也很是想念皇後奶奶呢,病中時常念叨著。”
蘇灣灣吃著飯,再也沒有遇到過來找她麻煩的妃嬪或是女眷,但她卻一直感覺自己被一道深不可測的目光緊緊盯著,抬眼望去,並無異樣,便疑心是自己多想了。
突然,小腹一陣絞痛,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住肚子。坐在旁邊的平原雪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問道:“灣灣可是不舒適?還是前兩日感冒還沒好全?”
蘇灣灣也不知怎麼回事,痛得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兒地冷汗直冒。
平原雪也不禁慌了,於是便向皇上請辭,“父皇,灣灣不舒服地緊,十三欲帶灣灣先回天一閣,還請父皇恩準。”
平原海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因此便道:“如此,你便先回去罷。如果實在病得緊,不如朕就讓宮裏的禦醫過來。”
“父皇不必擔心,十三能把此事處理好的。”
在眾人打量的眼光中,平原雪抱著蘇灣灣上了回天一閣的馬車。
蘇灣灣此刻疼得更是厲害,隻緊緊攥著平原雪的衣袖,冷汗直冒。
平原雪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隻不停地催促趕馬小廝快些。見蘇灣灣方才在晚宴時正常的臉色又突然變得蒼白,更是心憂,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緊緊護在懷裏,一遍一遍安慰道:“灣灣不怕,灣灣不怕,本王在你身邊,不怕……不怕……不怕。”
蘇灣灣似乎感覺到溫暖,又不自覺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臉上的痛苦有一刹那的消失,換上了滿含幸福的笑意,緊閉眼睛喃喃道:“踏枝哥哥,有你在,灣灣什麼都不怕。”
抱著她的手一頓,卻沒有把她放下,隻那隻手的主人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惆悵、迷惘和痛苦,他輕輕把她鬢邊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到她的耳後。
灣灣,怎麼辦?本王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可你,始終對你心裏的那個人念念不忘。本王多麼希望,你心裏其實是有我的,哪怕是一點點,本王的心情也不會如現在這般沉重。頓住的那隻手回抱著蘇灣灣,“踏枝哥哥在這裏,哪裏也不去,哪裏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