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杉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洞悉她的內心。
聽她說完一番話,感慨地道:“當初你自薦枕席,成為本王的謀士。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
自薦枕席,自薦枕席,哪門子的措辭。
“殿下不明白嗎?灣灣是要成為定王妃的人,再為殿下出謀劃策,要把定王置於何地?”
“當初讓五姐利用你成為定王身邊的暗棋,現在,這顆棋子要擺脫本王,你說,本王會答應嗎?”平原杉突然緊緊地抓著蘇灣灣的衣領,悶的蘇灣灣一時喘不過氣來。
平原杉恨恨道:“蘇灣灣,與虎謀皮,向來危險,你以為本王會放過你?你真是太天真了。”
蘇灣灣用力一把擺脫他:“殿下請自重!”
“自重?你教教本王,何為自重?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天下大業,這,就是你所謂的自重?”
蘇灣灣真的生氣了,惜禾說他為了踏枝哥哥放棄報仇她還可以理解,可,眼前這個男人,他有什麼資格說她?
“殿下何必如此生氣?灣灣就是要恬不知恥跟一個男人走,可是,那又如何?和玉王也沒有什麼關係罷?……玉王別忘了,灣灣與殿下隻不過是玉王利益關係。”
“哼,蘇灣灣,本王不會放過你的。”平原杉說罷便掃袖而走。
平原杉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又仿佛看不太真切了。
為何你們不想想我?我隻是想要好好的喜歡一個人……如此,而已。
就在蘇灣灣與平原雪開開心心的準備霽晴兒的生辰宴時,玉王平原杉卻查出了肥水案的始作俑者——禮部侍郎耿林忠。
本來平日裏出現這種事大家水一水也就水過去了,可這次玉王不知道為什麼卻要死磕到底,一來二去,也就鬧到了皇上那裏。惹得皇上大怒,一氣之下要親審此案。
朝中三省六部中的六部重中之重的就是吏部,這次卻鬧得吏部副部長都要被查辦了,這還了得!景王手中最重要的人脈,自然不可以失了,可景王房中燈火通明,召集智囊團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辦法來。
他也想過去玉王處讓玉王手下留情,消滅一些證據,可是連人家玉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得去。這可不,就找到平原雪這裏來了。
平原雪在王府剛準備出門去天一閣,剛好在門口碰上。
其實也不能說是剛好,景王早就派人調查好了平原雪的行蹤,早早地便等在了定王府門口,就是準備碰個正著。
“老十三,真是好巧啊,我們在門口都能遇見……咦?老十三,你怎麼走了?不請你三皇兄進去坐坐?”
平原雪其實一個挺記仇的人,上次景王放他鴿子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定王府可容不下三皇兄這尊大神,還請三皇兄另覓他處吧。”
“老十三還在為上次的失約耿耿於懷?上次失約非塵之所願……今日,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法子才來求老十三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三皇兄隨我進來吧。”
平原塵心裏大鬆一口氣,既然他肯讓他進門,說明事情有轉機才對。
平原雪將平原塵引到一處暗室:“三皇兄說吧,有什麼事?”
“近日王都的肥水一案,老十三可有聽說?”
“略有耳聞。三皇兄手上的禮部侍郎可是保不住了?”
“是啊,也不知為何,七弟這次非要與本王死磕,以前本王又不是沒幹過欺負他的事,也沒見他怎樣啊。”
平原雪白了景王一眼,你也沒少幹欺負本王的事。
“吏部侍郎不過是三皇兄的一顆棋子,完不成任務被抓住了——那就是棄子。近來,太子風評不好,三皇兄何不把這罪引到太子身上,若此事被皇上查出來是太子幹的,以皇上對太子的態度,不被氣死,也會被氣個半死。‘
“若是如此,太子被汙蔑,他會傻傻地承認麼?”
“三皇兄混跡政壇多年,障目之法還不會用麼?”
平原塵忍不住道了幾聲好字,可也對平原雪產生了極大的戒備,這些年,平原雪一直是以閑散王爺的身份出現的,他真的隻是想做一個閑散王爺麼?他今日的幾句諫言,讓人豁然開朗,這份思慮,又隻會甘心做一個閑散王爺麼?
景王仿佛想到了什麼,腦袋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平原雪笑了笑:“三皇兄是何意?本王隻是一個閑散王爺,誌在山水,與心愛之人共遊江湖而已。今日,是三皇兄來找我,雪才多說了幾句……”
聽著平原雪一番話沒有起伏,平原塵倒真的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平原雪又繼續道:“雪言盡於此,怎麼做就看三皇兄怎麼想了……時辰有些晚了,雪要去天一閣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