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遇到老師,他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又見我一臉的生氣,便問,“都上晚自習了,你上哪去了。”
我扯了個小慌,說:“剛跟289班的林月白討論了幾道奧數題,一時忘了時間。”
老師聽到我說是跟林月白討論學習,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伸手摸了下我腦袋,和顏悅色的說,“好,以後啊,你們要多討論討論,最好呢帶著幫裏其他同學一起進步。”
我隨便的應了聲,點頭就趕緊進了教室,程嫣不悅的看了我一眼,恨不能將我大卸八塊,我朝她翻了個白眼,回到座位上拿出一本奧數習題做了起來,權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知道是不是老師們之間互相傳達了什麼,林月白開始有事沒事的找我,借口都是“老師讓我們在一起多討論學習”可是,卻沒有一次是討論學習的,大多是在別人上課的時候,我們在操場上閑說幾句,或者他拉我到小賣部裏買零食一起吃。
林月白對我的種種,我猜測是天才也需要朋友的緣故,當然,能夠跟他做朋友的也隻有我這位天才了,我可以向毛主席保證,林月白跟我之間絕對不存在早戀的苗頭,雖然他偶爾會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對於我的保證,某人便是不相信的,她每天上課大半的時間盯著我,恨不能找點我的錯處出來,然後無限放大,可惜,我手上的那本言情看完了,要等放假回去找江小洛換一本。
初中是住校的,要等每周五才能回家。我在學校就隻有林月白這一個朋友,我覺得這是天才的緣故,不過林月白卻有一大堆的朋友,男神、女生,簇擁起來一大圈的,在校門口林月白從人圈中走出來,看著一臉淡漠的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千雪,你應該多笑一點,別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我走了,再見。”依然是一副死人臉的表情,聲音沒有半點溫度,我認為如此甚好,別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無交情之說,便無相厭之理,別人同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沿著街道一直走,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著我,心裏不由擔心起來,雖然我一來寒磣,二來無臉蛋身材,但難保會有看走眼或者饑不擇食的小混混就真看上我了,在要途徑一條小巷子的時候,我猶豫再三,還是咬著牙走進小巷子,剛走幾步,聽到身後腳步淩亂,看來還不止一人,我迅速的跑起來,這條小巷子不深,平常走也不到十分鍾也就出去了,我跑的話,不過幾分鍾,可我才沒跑幾步,就有人從後麵把我抓住。
“洛千雪,你跑什麼啊?”一個女生張牙舞爪,笑得跟恐龍滅絕似的,恐怖之極。
我看了下,從學校門口就一直跟著我的就是這些人,有六七個女生,都塗著跟剛吸了人血似的紅口紅,一張臉用粉撲得跟僵屍一樣白。
看著她們幾個人團團將我包圍住,我臉上的淡漠疏離也有些不淡定了,但仍裝出鎮定的神色,不悅的開口問道,“你們想幹什麼?”這幾個女生我認出來了,是程嫣在別的班的爪牙,看來,八九不離十是因為林月白跟我走得近的緣故了。
“少明知故問,真不要臉,你纏著林月白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姐妹們,上去打!”一個女生朝我啐了口,大罵幾句,就揮著拳頭帶著其他幾個女生就撲了上來。我想辯解幾句我跟林月白不過普普通通的朋友的機會也沒有。
所謂女生打架,不過是扯頭發、抓臉、再狠點的就是踢肚子,她們幾人顯然是個中老手,這幾招運用的極為熟練,很快我就被打倒在地上,死死捂著被踢得疼的肚子,頭發被抓得亂糟糟的,甚至感覺到被她們硬生生的扯掉了幾撮頭發,臉上更不用說了,手臂上也被掐了好幾下。
陳淩歌冷峻著一張臉,站在巷子口,肩上的書包斜跨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噴出火來,衝了上來,把那幾個抓著我的女生一把甩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擋在我的前麵,“你們是誰?為什麼打她?”他衝著那幾個女生冷硬的問道,直逼得她們身體瑟瑟,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