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候,林月白找到我說要利用暑假的時間去打份工,曆練一下人生閱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正好想趁著暑假這段時間打工賺錢,貼補一下家用。林月白跟我說的時候,我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林月白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具體的工作也找好了,上午在一家汽車俱樂部洗車,包一頓午餐,中午十一點到一家高級餐廳裏當服務員,忙到兩點半之後就可以收工走人。這兩家店給的工資還是相當可觀的,像我和林月白這樣的初中生根本不可能找到這樣的工作,。林月白拿著剛結算發下來的工作笑嘻嘻的說這工作是他舅舅給安排的,既能賺些零花錢,又長了社會曆練,雖然,暑期結束後要寫曆練感悟交上去,但是相比之下,還是值得的。
我不是林月白這種生活在優渥的家庭環境裏的富家子弟,我隻想努力的多賺點錢,這樣媽媽就能夠多休息一下,每次看到媽媽烏黑油亮的頭發間隱出了泛著銀光的白發,媽媽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長了白發,曾經容光煥發的臉已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她的幸福在爸爸死的那一天就已經徹底崩塌。
暑假結束之後,迎來的就是緊張的初三。我們學校是初高中在一起的,但並不是直接能夠升入學校的高中部,是需要進行考試錄取,分數不夠的,依然會被刷下去,進入其他的普通高中,再差強人意點的,就直接結束了九年義務教育。
到了最關鍵的一年,我們班那個帶著一副老氣眼鏡框的禿頂班主任也開始心急起來,一股勢必要喚醒我們這群學生互助互愛的三好品德,說實在了就是想提高升學率,別讓有學生在他的手上結束了學習生涯,於是,他開始熱火朝天的把單人座位合並起來,實行一幫一的政策,每個學習成績好的帶一個成績差的,爭取讓我們班所有的人都考上最好的高中。
早在暑假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初三各門科目的課本都已經粗略的預習了一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跟林月白相互討論過。對於班主任大張旗鼓的調整座位並沒有往心上放,隻是比較好奇他會給我安排個什麼樣的同桌?班裏經常倒數第一,每天一上課就睡得流哈喇子的張小關?還是坐在最後一排每天都拿著鏡子上課的時候就化妝,見到長得帥的男生就犯花癡的林曉曉,記得上一次陳淩歌來找我的時候,她就看著陳淩歌口水流了一地,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過神。一想到張小關和林曉曉其中有一人會成為我的同桌,我頓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抖,掉了一地。
看著班主任把林曉曉放到了跟程嫣同桌,張小關則跟班長同桌,待所有同學的位置都安排好了,唯獨我的同桌空落,這時,班主任像哈巴狗似的笑著,從教室外麵走進一位中等高個子的男生,穿著白色休閑外套,一頭蓬鬆個性的頭發,書包斜跨,白皙的臉蛋,棱角分明,有林月白一絲文氣,同時又有陳淩歌的一絲狂傲。
班主任指了指他,向我們說到,“這位同學叫方揚樂,是從別的學校轉校過來的。”然後他又指著我旁邊的座位向方揚樂說,“方揚樂,你做到洛千雪同學旁邊的位置。”
那個叫方揚樂的男生,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走到我旁邊的位置坐下,由始至終都沒有搭理我這個同桌。盡管他傲慢無禮,總好過讓林曉曉或者張小關坐在這裏,因此,我不與他計較,同時倒對他生出幾分感激來。
下課之後,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深明大義的跟我說著,“千雪啊,方揚樂同學學習基礎有點差,你呢有空多教教他,有什麼好的學習方法也不要吝嗇,幫著把方揚樂同學的成績給提高上來。”
班主任的話讓我很不高興,好像是我有什麼好的學習方法藏著掖著,故意不告訴別人一樣,其實學習真的沒有任何速成的方法,或者說有,隻是每個人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學習方法,就比如我的學習方法並不一定適合其他的人。很不情願悶悶的答應下來,“我看著幫吧,學習這事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