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樂要回學校了,我一放學就和席遙望幾人去車站接他。在學校的小道上,遇到陳淩歌幾人,他們正好也要出去,便就一同而行。
我和流小年、席遙望三人走著,陳淩歌在邊上跟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簡婭一人走在後麵,陳淩歌的一哥們金繁一直都喜歡簡婭的,此刻正跟簡婭一並的走著。
金繁說話很幽默,逗得簡婭笑個不停,兩個人可謂是相談甚歡。想之前,金繁是有追過簡婭的,可我們都覺得他是跟陳淩歌混在一起的小混混,都不讚同簡婭跟金繁在一塊,好在簡婭對金繁也沒多大興趣。可到如今,我倒覺得簡婭跟金繁在一起比跟那個莫北在一起要好得太多了。
莫北出現在校門口,看到簡婭跟金繁有說有笑的,臉立刻就拉了下去。陳淩歌他們是要去聚會,問了我們不去,出了校門口便跟我們道別了。
簡婭跟我們道別,上前去挽上莫北的手,兩個人便就走了。
其實,我們跟簡婭和莫北走的方向是一樣的,而簡婭卻是選選擇跟莫北兩個人走,而不是同莫北跟我們三人一起走。走到紅綠燈的時候,簡婭和莫北左轉,而我們要過馬路。
紅燈還是亮著,我一想到方才莫北拉下的臉,還是簡婭被他打過的事情,心裏就發毛的很。綠燈亮起,席遙望拉著發愣的我要過馬路,我突然就說道,“我還是不放心簡婭,我們還是跟過去看看吧!”
席遙望點了點頭,我們三人趕緊左轉往簡婭和莫北走的方向走去。
在一條人跡罕少的小道上,看到簡婭被莫北強抵在鐵欄杆的圍欄上,簡婭掙紮著,左右閃躲,嘴裏無助的喊著不要,莫北卻像是野狼一般,狠狠地,壓上她的唇,想要輕薄於她,嘴裏還鄙夷的罵著,“你就是個婊/子,見個男人就想勾搭,你不是很蕩的嗎?裝什麼矜持清高啊!”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在簡婭嘴裏說愛她的那個莫北會是這樣對待她的,怒火如同毒蛇一般在我心裏燃燒的卷狂,我真想拿把刀衝上前去砍了那個禽獸一般的莫北,席遙望已經快我一步,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衝向莫北,狠狠的在他的後腦門上砸去。
當石頭落地的那一刻,席遙望已經完全懵了,傻傻的站在那裏,莫北也放開了簡婭,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後腦勺,順著黃色的頭發緩緩的淌了下來。
愣了幾秒後的席遙望快速的回過神來,拉起還呆愣著的簡婭趕緊跑。
席遙望和流小年送簡婭回寢室,我則一個人去車站接方揚樂。
人來人往的車站,喧囂嘈雜,方揚樂下車的那一刻,看到我,他明顯的愣住,隨即欣喜,放下手裏的行李,牽上我的手,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我難為情的別過頭,“怎麼老盯著我看,我是長胖了,還是長瘦了?”
方揚樂笑著,眉目裏閃爍著比星光還要璀璨的光芒,說,“長漂亮了!”
說著,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提著行李包,出了汽車站,過了馬路,在公交車站牌前停下等車回學校,一直都緊緊的牽著我的手。
宿舍裏,席遙望還在勸簡婭跟莫北分手。嚴厲又關心的跟她解釋著莫北此人,乃是渣男,絕非是真心愛她的。簡婭哭著,流小年機械的抽著紙巾遞給她。
哭過之後的簡婭躺在床上沉默了很久,最後決定跟莫北分手。
其實,席遙望還隱隱擔心著她砸莫北的那一磚頭會把莫北砸成什麼樣。打聽過後,知道莫北並沒有傷得很嚴重,也隻是隨便的包紮了一下,就沒事了。簡婭跟莫北說分手並不是當麵說的,她隻是給莫北發了條短信,之後也沒再回過她跟莫北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