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蛛兒,小妙和蘭櫻就是她最最惦念的人了,如今麵對她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她說:“小妙,有時候我就是討厭你們對我這麼好,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好,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一下,手機說關機就關機了,對不起!其實那天婚禮,我接到一個電話。”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真話和盤而出,至少這樣她心裏會好受些,如果真的要她編什麼話去騙小妙,她也做不到,那樣她寧願從樓頂跳下去,至少小妙是真的關心她。
“我,我去高白羽的別墅了.......”
啊?小妙臉上是驚訝的神情,似乎在說你丫私自逃離結婚現場,背叛愛你護你的墨宇跑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還是仇人的兒子,她小妙沒出息也就罷了,她居然還倒貼!
“小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見到蛛兒了,他用蛛兒逼迫我。”
“好吧,慕秋,雖然你這樣我不反對,可你也不能都沒和我們商量就自個跑去了,我一直在懷疑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放棄蛛兒,看來是我猜對了,可是那樣很危險,要是高白羽哪天心情不好,把你從高樓推下去,你知道他那種人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原來小妙是在擔心她,她心裏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友誼的萬歲就在於它能夠相互諒解,諒解之後更加親密。蘭櫻是她交過的一個知心朋友,小妙亦然,無論她做了什麼事,她們都能無條件支持她。
想到蘭櫻,她抬頭朝四周看了看:“今天是星期天,蘭櫻不在家嗎?”
站在一旁一直聽著她們講話的蘭姨這時候說道:“她說她去相親,硬是不讓我跟去,說我每次跟在一旁太丟人了。”說完她笑了起來,“誰想跟著她,就是怕她半路溜走。算了,放她兩次獨自去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跟也跟不上,那丫頭機靈地很,有幾次還把我甩的遠遠的。”
看來蘭櫻是要遭罪了,她老媽是逼著把藥灌進去,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看來,蘭姨是做好了充足準備,不把她嫁出去死不罷休。
“哎,都看了好幾十個了,我真是有些灰心了,我女人長的又不醜,偏偏相不到一個她看的上的別人也看的上的女婿呢,你不知道昨天她說的一句話有多氣人。”
慕秋驚訝地問道:“什麼話。”
小妙輕輕地笑了,清了清爽子,學著蘭櫻的口吻說道:“老媽,其實我是拉拉。”
拉拉?慕秋也笑了:“蘭姨,她是跟你開玩笑的吧?”
蘭姨說:“那死妞真要活活把我給氣死了,上次給她介紹的那個縣政府小夥子,我覺得不錯的啊,而且對她也有意思,沒想到她死也不同意,還說我硬是要這麼撮合,就上吊自殺。把我氣的那個啊,差點血壓上升,送到醫院去了。”
慕秋用關心地眼神看著蘭姨,像是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樣:“蘭姨,你沒事吧,蘭櫻也真是的,她明明知道你血壓高,還那麼折騰,回頭我說說她。”不過她也想到蘭櫻的固執以及蘭櫻被逼無奈的痛苦,“但是很多事勉強不來,就像我一樣,想當初以為嫁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到頭來,為了見孩子,隻得回過頭去求他。”
蘭姨也是略微知曉慕秋的事,她用手輕輕地拍拍慕秋的肩膀,眼裏盡是慈愛:“你是個好姑娘,會得到自己的幸福的。”
“哎呀,慕秋回來了!想死你了。”隨著鑰匙和鎖眼交叉的聲響過後,蘭櫻挎著個寶藍色小包回來了,高跟鞋剛踩到屋子裏,雪亮的眼睛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一臉憂鬱的慕秋。
她隨意扔掉小包,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衝著慕秋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身上的香水味撲鼻而來,這是法國巴黎最新研製的一款香水,上市還不到3天。買的人極是奢侈欲物者。
慕秋想著她哪來的這麼多錢,以前她很少往身上塗抹香水的,一直都說那是有毒物質,女人擦多了會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她當時嗤之以鼻說道:“那種東西是嫣兒那個騷狐狸才喜歡塗的”如今?也許是她老媽的嚴厲逼迫下,她不得已才擦的。看來,蘭櫻這幾日過的是蠻慘的,不過看到她見到她時一臉興奮的樣,似乎一點心事都沒有,慕秋用手捋了捋她的短發,說:“蘭櫻,我也想你了。”
蘭櫻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似乎是嫌沙發太窄,身子不自然地沙發裏動了動,手臂熟悉地搭上她的肩膀,說道:“我的秋秋,這幾日您去哪了,讓閨蜜我好生想念。”她像個孩子一樣撅著嘴,對著慕秋是又摟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