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慕秋可不是個有仇計仇的人,不然她早就在高白羽的耳朵吹枕邊風,將梨花怎麼綁架她,怎麼虐待她說一遍,不管有沒有效果,但凡想報仇的人都會用盡一切辦法,不過她不是。
“梨花姐,你也真是的,你對我一直客客氣氣的,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向我到什麼歉啊?”慕秋臉上帶著笑意,似乎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梨花很快會意,主人夫人的度量不是一般大,幾句話就明裏暗裏原諒了她,她頓時喜笑顏開,雖然仍然有點哭的感覺,至少也是誠心誠意:“主人夫人,你真是大好人啊!”
慕秋心裏想著這種阿諛奉承的事也隻有你們這種不要臉的人才做的出來,口口聲聲對我客氣著不是因為知道的我的身份,可惜我的這個主人夫人的日子也不長了,乘著她對我還算客氣以及一點點客氣,我正好可以利用她。
於是她也用最最關懷“下屬的”口氣說道:“梨花姐,其實我最欣賞你這樣的人拉,你看你長的也不錯,說話也好聽,管理員工更是有一套,那些年輕女子個個被你培養的有規有矩,待人接物也是破有禮貌,“客戶是上帝”被她們演繹地頭頭是道,影樓有這麼好的生意和她們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梨花姐,你做著大堂經理這個職務,有不可抵擋的功勞呢!”
梨花聽的主人夫人一口“梨花姐“,又一口”梨花姐“的叫,被叫的怪不好意思的,卻又感覺心裏美滋滋,難得人家這麼看重她,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您看你,真是的,哪有那麼好,隻不過是把主人交代的事情做完罷了。”
慕秋想著什麼時候正好脫口問影樓裏的一些事情,不過這次她想著不能像在彥紫衣麵前那樣問的那麼直白,隻好拐著歪地問:“咦,我看你們昨天晚上不知道忙著在做什麼,一個個都那麼嚴肅,還排著著隊在大廳裏,是有什麼重要活動嗎?”還沒得梨花說話,她又說道:“梨花姐,你也真是的,一點都不夠姐妹,出去跳舞唱歌的也不跟我說下,我就隻好可憐巴巴看你出去玩,也不帶上我,我昨晚在家看了一晚上的電視,無聊的要死,下次什麼時候再出去啊,一定要叫上我!”
梨花聽著隻是稍稍一怔,主人夫人這麼說肯定是公司裏的事情她也不怎麼知曉,也許她在主人心裏並不那麼重要,但是一切都是她的猜測,也許是主人隻是不想讓她介入這些複雜的事情呢,可慕秋能怎麼說,難道說高白羽讓她下次跟她們一起去,直接假裝自己也是知情的一份子,可是那樣明顯很快就會被揭穿。
所以她隻好裝瘋賣傻,對著梨花姐就是一陣妹妹般的撒嬌,可是看這情形,人家似乎也很效忠於高白羽,自己的一番苦力又是沒地方開花結果,於是她準備繼續窺探,也不去理會梨花了,沒想到梨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很有禮貌地說道:“對不起了,主人夫人,請理解作為員工的我們的無可奈何。”
好吧,她們都是一群無可奈何的人,而她呢,她隻是對影樓好奇罷了,可這群人跟商量好一樣的,怪隻怪高白羽。
哎,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發現自己開始慢慢改變,以前她不是愛動的人,不是個喜歡好奇的人,以前的她隻喜歡靜靜地做事,靜靜地思考,靜靜地回應,一切都是默默的,仿佛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如今她卻開始對某些事情開始好奇,她都驚歎自己的改變,不知是好還是壞,是福還是禍,也許她身體裏一直住著兩個自己,一個淡定,一個衝動,一個安靜,一個潑然,一個思考,一個行動。
辛夷塢曾經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塞納河,他把我們的一顆心分作兩邊。左岸柔軟,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左岸住著我們的欲望、祈盼和所有的愛恨嗔癡,右岸住著這個世界的規則在我們心裏打下的烙印;左岸是夢境,右岸是生活。
由此,慕秋準備將這句話改成自己獨有的一句話。
慕秋曾經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塞納河,他將我們的心分作兩邊。左岸是內向,右岸是活潑;左岸柔軟,右岸堅硬。左岸住著我們的內心的生活,右岸住著我們的渴望、癡傻、瘋癲;左岸是真正的夢想,右岸是現實的生活。
想著她自己又笑了笑,是不是被蘭櫻帶的時間長了,如今自己也是這副模樣,於是她又上了影樓的電梯,因著她帶著影樓獨有的小牌匾,那金色的小小的牌匾別在左胸口,上麵是員工的編號,她百無聊賴地看著電梯裏的女子,看著那個女子穿著清一色皮革衣服,就想著哎,難不成每個人都有兩件,怎麼老穿著這身衣服,她情不自禁地問她:“你為什麼總那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