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笑了笑,“你剛回來,先看看公司最近的經營狀況,然後有什麼事情就問問安妮,我今天要出去和別人談生意,不在公司,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其實……”杜鶴林看著轉身欲出門的肖薇,趕緊站起來說道,“其實公司最近的下滑,是不是和有人出賣公司股東資料還有客戶的資料有關?”
肖薇轉過身來看著杜鶴林,杜鶴林繼續說道,“其實住院的這幾天我關注過公司的情況,原本袁兆鋒入獄,第一個應該受到牽連的是袁氏集團,可是自從孫沁歌上任之後,公司的狀況不僅沒有變差反而有所好轉,之前我去找孫沁歌也是因為好奇這件事情。相反的完全和袁兆鋒扯不上關係的咱們公司反而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一定是孫沁歌采用了新的手段來運營公司,這種手段,肯定是不正當競爭,我覺得,咱們與其費時費力的尋找新的股東,不如先揪出到底誰是內奸,然後反咬袁氏集團一口,這樣就能變被動為主動了。”
肖薇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些時間在醫院你確實想了很多關於公司的事情。這樣,尋找新的股東肯定還是要做的,畢竟咱們是一家做實業的公司,我想還是有投資價值的,而你也不適合奔波,不如就留在公司查查看到底把資料賣給孫沁歌的人是誰。”
“好!”杜鶴林點了點頭,笑著目送肖薇離開自己的辦公室,找出誰是出賣公司的人或許有如大海撈針,但是若是要嫁禍給誰,那就再簡單不過了,說到底,這家公司最後是死是活都不關杜鶴林的事情。
其實杜鶴林說的事情,肖薇早就知道,雖然之前也懷疑過杜鶴林但是公司內部最機密的資料,她確實無法掌握,目前最值得懷疑的就是自己的助理安妮和市場部的人員,現在肖薇假意每天都在外麵談生意其實就是希望狐狸能自己露出馬腳,一旦抓住泄密的人,想要把孫沁歌連根拔起就在容易不過了。
孫沁歌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她對於自己的計劃早就是十拿九穩,至少不會和袁兆鋒一樣被人狼狽的送進監獄。
……
夜,深夜,杜鶴林還在辦公室裏麵不停的點著自己的電腦,她並不是什麼電腦高手,不可能拿自己的電腦尋得出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想要把袁氏集團和當年宋氏企業聯手做的那出不要臉的買賣公之於眾,隻能假別人之手。她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等待夜深人靜所有的人都離開公司的時候。
肖薇不再公司的這段時間,有不少人都是找杜鶴林來遞辭呈的,杜鶴林隻能笑著應付著,這種感覺事實上有些令人恐慌,杜鶴林唯一不能確定的事情就是等到肖薇忍受不了的時候,消失的時候,她是不是有能耐像肖薇一樣把她的公司做的蒸蒸日上。
現在辦公室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了,杜鶴林坐起身走到安妮的電腦旁,冷冷的看著還在閃爍的電源燈光,安妮下午下班的時候恰好有些事情要處理,情急之下忘記把自己的電腦關掉,杜鶴林冷冷的哼了一聲,“正好,也省的我多花心思在這上麵。”說完,她坐下取出自己的手套帶好,插上U盤,然後調出了那篇唐心給她準備的稿子,一一複製粘貼到各大論壇和網站上去。關掉電腦起身的時候,杜鶴林說不上身心是多麼的愉悅,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剩下的一切就看天意了,她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安妮辦公桌下麵滑出來的櫃子,上麵的抽屜竟然沒有鎖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杜鶴林打開了安妮的櫃子。
裏麵隻有一張支票,除了一張支票外都是安妮平時看的雜誌,唯有這張支票躺在裏麵是那麼的紮眼,本來這一切都在平常不過,隻是這張支票下麵的簽名不是別人,正是孫沁歌,杜鶴林突然有點滿意自己的選擇,“看來找安妮做替死鬼真是個不二的選擇,你也算是死的不冤枉。”這張支票是一百萬,這僅僅是自己看到的,杜鶴林這麼想著,她沒有看見的錢還不知道有多少。
杜鶴林的手機鈴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裏麵響了起來,本來愉悅的心情被這詭異的鈴聲消耗殆盡,所以接電話的時候也沒什麼好氣兒,打來電話的人是宋康正通知她,他今晚要加班,所以杜鶴林把電話打給了唐心,要她晚上來家裏,陪她,或者說是證明,她們一個晚上都在……秉燭夜談。
……
而此刻的孫沁歌坐在家裏的電腦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一瀏覽著需要查詢的信息,還有在準備一份報告給即將出獄的袁兆鋒。沒多久,杜鶴林發的帖子就赫然的出現在了電腦的屏幕上,這一切就像是道閃電,晴空的霹靂,這條消息的發布勢必會影響袁兆鋒的出獄,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不會按照計劃的發展了,如果你在折磨你的敵人,就自然不會讓他死的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