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書法造詣堪稱絕世無雙。沈婼婧看出題字的人道出了她寫字的意境,這院中的主人是否就是題字之人。
“快些進去,莫讓王爺等急”隻聽得那小廝急忙催促著。 沈婼婧收了心神,越過小廝,大有種故作鎮靜之意。她也無心去欣賞這靜苑的閣樓宮闕,做了幾個深呼吸安慰著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能讓她害怕。
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坐在主院上座的那個男人, 約莫五十步的距離,看不清他臉上的麵容,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敢呼吸,如埋在雪山之巔的千年寒冰。逐步走進,男人俊逸的麵容漸漸清晰,刀削斧刻的輪廓,眉飛入鬢,薄唇緊閉,一雙劍眉之下有著一雙狹長丹鳳眼,可以清楚的看見眼底的怒氣顯而易見,仔細看看,會發現除了怒氣還夾雜著一副看好戲的意思。
頭戴著束發嵌玉紫金冠,身著玄色長袍,外套一件墨色輕質長衫,胸前用金線繡著四爪金龍,那金龍僅一雙眼睛就讓人遍體生寒,無不透著威嚴與至上。墨玉製成的腰帶緊緊地紮在腰身,腳蹬一雙龍紋緊靴。
因著男人做在椅子上,看不出他的身高,僅是坐著便有如此氣勢,不難想象男人站著時是何等的風姿綽越,風華絕代。
正當沈婼婧沉寂在男人所發出的低氣壓之下,男人緊閉的嘴唇帶著絲絲寒意一張一合“跪下”男人看著麵前的沈婼婧,淡掃蛾眉目含春,朱唇嬌豔皓腕纖。折纖腰以微步,想著這個女人何時變了性子,走路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若是遇見這種情況必定衝上來和自己理論一番,大吵一架,為何今日她卻如此特別安靜?這女人現在學會了隱忍,還是她在謀劃著什麼。
男人右手習慣性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底的狠勁顯而易見,頓時男人又散發出了更低的氣壓。旁人還以為王爺是因為那小廝和王妃的事情而暴怒。男人英俊的的臉陰沉的可怕。“沈婼婧,你若是安安分分的,本王便放你一馬,如若不然,本王便留不得你了。”男人如是想著。
沈婼婧著頂著低氣壓,一對倔強的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妾身見過王爺。”雙腿微屈,雙手交疊的放在左側腰身。
“沈婼婧,跪下”軒轅冥怒氣衝天。
“恕妾身愚鈍,妾身...”沈婼婧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小腿一陣刺痛不由的向地麵跪去。
“哼,本王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軒轅冥手捏一顆桌上的花生仁,指間凝聚內力,向著沈婼婧的小腿彈去。沈婼婧還不明所以她怎麼就跪下了。
“你...”沈婼婧的話再一次被打斷。
“你贈那狗東西貼身之物意欲何為?”軒轅冥臉上雖布滿了陰鬱的麵色,但心理卻是對這個變化的女人充滿了好奇。
軒轅冥正在書房處理政務,聽得管家來稟報說是王妃與人私通。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堂堂冥王,怎能忍受頭上有頂綠帽子呢,雖然這十有八九是誣陷,但他需要給暗處的人做做樣子。
“你說什麼,我沒有”沈婼婧的腿被花生打麻了,跪在地上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軒轅冥。
“沒有?那你看看那是什麼”修長的手指指向隨意扔在地上的耳墜子 沈婼婧看著那首飾想著。“這不是我讓巧倩去賄賂那小廝的物件之一嗎?”沈婼婧暗自想著,她感覺事情好像變得很嚴重了,又聽見憤怒的聲音在說“賤人,你就那麼不甘寂寞嗎?”
沈婼婧上次就對軒轅冥罵她是賤人極度憤怒,上次沒有辦法開口,一直忍者,這次又聽見“賤人”這兩個字,想都沒想的打斷了軒轅冥的話“你才是賤人”話剛剛說完隻覺得臉上一痛,隨後便感覺脖子上有一隻寬大的手掌漸漸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