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三帶著小乞兒去了將軍府,雖是那沈大將軍和他的夫人不知所蹤,皇上仁慈,保留了大將軍府,依就發著俸祿。開門之人是那大將軍府的管家沈伯,那老人容貌憨厚,雙目和藹,隻是左臉上的刀疤顯得那麼猙獰,布滿老繭的手有些臃腫。“老爺他不在家”沈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精神欠佳。
“沈伯,我是婼婧啊,我換了男裝偷跑出來”沈婼婧看著沈伯蒼老了很多,鼻頭酸澀,眼淚打濕了眼眶。
“小姐?是你,快些進來,這孩子是?”那沈伯一臉驚喜,笑容憨態可掬,望著沈婼婧懷中的孩子有些疑問。
“此事說來話長,我不便在這裏久留,長話短說,我便是公子孟三,懷中之人,這幾日好生照料著,他醒來之後便告訴他孟三認他為弟,名為孟七,若是他不願意就由著他去,告訴他過幾日便來看他。”沈婼婧進了府門,將孩子交與巧倩抱著,邊走邊說。
“小姐竟是那孟公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可惜竟是以男子的身份出名,既然那小孩入了小姐的眼,我便當少爺一般伺候著,小姐盡可放心。”沈伯的臉色是換了又換,不過還是為沈婼婧高興,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才華,不愧為將軍和夫人的孩子。
“沈伯,如此便麻煩你仔細照看,這是藥,一日一貼,服用三日,還有藥膏,一日一次塗在腿上,至於這腿上的傷就勞煩你細心照顧了,我先走了。”沈婼婧將藥交給沈伯,喝了杯茶就和巧倩離開了大將軍府,回了若水閣。
靜苑書房。
一身張揚的緋衣,慵懶的半躺在軟榻上,修長手把玩著白玉酒杯,少頃,一飲而盡,邪魅的舔了舔嘴角,“這酒不錯嘛,再給我來一壺。”那季九歌絲毫不介意軒轅冥黑了的臉。
“哼,你倒是會享受,叫你過來不是讓你喝酒的。”軒轅冥雙眸半咪,勾著嘴角隨手拿起狼毫筆注入沒內力衝季九歌的門麵而去。刹那間,季九歌揮掌拍向軟榻,借力起身,空中翻轉,穩落於地麵,回頭看著那支狼毫筆,深深的插在了牆麵之上,牆上的裂紋顯而易見。邪魅的臉上頓生怒色“軒轅冥,若不是我躲得快,我便已是一具屍體了,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知道你躲的過,我將那一壇花釀贈予你,算是安你的心如何?”軒轅冥一身白色雲錦,有幾分儒雅,嘴角似笑非笑。
“好,一言為定。”季九歌立刻眉開眼笑,不再記恨方前的事。
“九歌,你對此事怎麼看。”軒轅冥端坐在書桌前,右手摸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黑亮的雙眸逐漸陰沉的可怕。
“不好說,江湖上誰人不知邪醫贏落的稱號,就是當今青龍派掌門也得讓你三分薄麵,這何人竟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招搖撞騙,此事怕是不簡單。”季九歌一收之前頑劣的性子,分析的頭頭是道。
“是啊,到底是何人膽敢如此行事。”軒轅冥劍眉微蹙,俊朗麵龐配著暗沉的雙眸,似荊棘一般的毀滅。
“軒轅,你說會不會是浩王他搞得鬼,莫不是他懷疑你與江湖有關聯,想要將你逼出來。”季九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會是他,他還沒那本事,他身邊沒了徐秉程成不了大事的,況且僅憑此事是挑不起江湖混亂的,更何況還想趁亂查我。”提起浩王他便想起徐秉程,原來那老四竟是對徐秉程有過救命之恩,那一日的鬧事擂台隻是為報救命之恩,他並必是老四的門客。
“不是他,那會是皇帝嗎?或者是太後?或者是你家裏頭那位?”季九歌妖孽的臉上也不禁露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