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沈婼婧原本在睡著懶覺,忽聞打鬥之聲從竹林傳來,便披了件鬥篷前來觀望。打眼就看見紅色身影從高空墜落,驚的沈婼婧大聲喊著季九歌的名字。
沈婼婧此刻的眼中隻有從高處墜落的季九歌,頓時心就像懸在半空中一樣,滿腦子都是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以至於忽略了身邊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軒轅冥在季九歌挨掌之前就飛身前去阻止季九卿,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隻能從半空中緩衝著季九歌下墜的速度,即使這樣,季九歌還是被竹子劃傷可手臂。聽見熟悉的聲音,軒轅冥身軀晃了晃,滿腦子都是疑問“九歌?他們什麼時候認識?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熟悉直呼對方名字。”
季九卿看著被打傷的哥哥,腸子都快悔青,心痛的無法宣泄,哥哥蒼白的臉色在自己眼前不停地交錯著,季九卿竟然也被憋出了內傷,一股血腥湧上喉嚨,但自己硬是將著血氣咽了下去。然後對著軒轅冥說“冥王爺,哥哥就拜托你了,過幾日我再來拜訪。”
軒轅冥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季九卿,以背叛者的目光直射沈婼婧,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限,自己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不知為何今日很想爆發出來,很想大聲的問著沈婼婧和季九歌到底是什麼關係。
軒轅冥冷冷看著沈婼婧跑向季九歌,她竟然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入她的眼嗎?自和她一夜同枕而眠後,也不知是何原因這幾日都避著她,自己卻是相思成災,可是她卻像是看不家自己一般,軒轅冥一會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會又像個迷路的小孩,竟忘記受傷的季九歌。
“九歌,你還好嗎?怎麼和北冥太子就打起來了?”沈婼婧跑到季九歌的身邊經過軒轅冥時微微愣了一瞬間,扶起半暈的季九歌,輕聲問道。
“阿婧,你怎麼來了?”季九歌暗中掐著自己的大腿,盡管努力的打起精神,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虛弱,可是蒼白無色的臉無情的撕碎了自己的偽裝,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九歌,別說話了,我帶你去療傷。”沈婼婧忍著落淚的衝動,吃力的扶起虛弱的季九歌。
“沈婼婧你當本王是空氣嗎?九歌的事用不著急操心滾回你的若水閣去。”軒轅冥再也忍不住了,這樣的畫麵刺得自己眼睛生疼,烈日下的陽光直直的射進自己眼睛中,想要快些逃脫它的傷害。
“你...”沈婼婧怒瞪著軒轅冥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軒轅你怎麼能和阿婧這樣說話,她...”季九歌情緒波動很大,受了內傷的季九歌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在地上,然後不甘的陷入了黑暗中。
“軒轅冥有什麼脾氣衝我來,先救九歌。”沈婼婧神色慌亂,這樣的表情更加狠狠的刺著軒轅冥的心房。
“哼,稍後本王在找你算賬。”軒轅冥冷哼一聲,抱起季九歌向靜苑的練功房飛去。
沈婼婧想不明白為何軒轅冥要找自己算賬,隻得作罷,回了院子安靜的等著軒轅冥來算賬。
練功房內,軒轅冥將季九歌輕放在床榻之上,細心的摸著脈搏。脈象浮而無力,外實內虛。九歌今日氣急攻心,毫不節製的運用自己的內力,引發了體內寒症。看著昏迷的九歌忽的發現那日的記憶還是那麼清晰。
無情的寒風吹著軒轅宸弱小的身體,凜冽的風刮在身上,疼的像是被刀割一般。一個不注意被地上東西絆倒了,扒開厚厚的白雪,一個小乞丐的臉凍得發紫發青,微弱的呼吸被大風掩蓋,那時候自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背上那個半死的小乞兒回了藥王穀。
小乞兒足足昏迷了半個多月,自己和師傅拿了不盡其數的稀世珍藥才從閻王手中將小乞兒搶了過來,隻是小乞兒卻患上了寒症,這令自己的師傅醫仙也無法根治,隻能傳授小乞兒屬火性的內功壓製著寒氣。
寒症乃是九歌在冰雪地中呆了三天三夜,寒氣入體時間太長從而得的病症。自己深得師傅真傳,苦心鑽研醫術,一則是為自己,二則也是希望能夠找出醫治寒症的辦法。
軒轅冥親眼見過寒症發作起來的恐怖,全身比那萬年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周圍十尺的空氣都是被凍的凝結成冰,外人靠近不得,隻能靠患者本身的意誌力挺過去。
軒轅冥切脈之後,將自己的純陽內力貼著季九歌的後背分成若幹極其細小的氣流,緩緩的渡給他。寒症慢慢的被壓製主,內傷也在漸漸轉好,在尺幾貼藥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