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我弟弟他...”徐逸謹終究還是沒有將話說完,他也不知怎樣去麵對那個死胎。
贏落將銅盆拿出了房間,去了偏廳。徐少琛等人也緊跟著出去了,留下了昏睡的孟三和玉瑤。徐逸謹倒是心細,臨走之前吩咐了仆人將房間打掃幹淨,重新換上一床被褥。
贏落將銅盆放在偏廳的圓桌上,眾人隻是看了一眼便急忙的撇開了目光,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忍心在不看那個可憐的孩子,或者說他們沒有勇氣去麵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但是,徐逸謹是個例外,他仔細的瞧著盆中的死胎,是不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那樣血肉模糊的一團肉球能看的清嗎?忽的徐逸謹就發現了那個死胎奇怪之處。他指著死胎的胸口處朝著眾人喊道“快來看這是什麼?”
眾人擁上前去,果然在死胎胸口的地方有一團黑氣。贏落拿出銀針在那團黑氣處紮了幾下,然後拿了出來。徐少琛瞬間麵色慘白,發抖的嘴唇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是被嚇的膽戰心驚,不能言語。
那銀針從那團黑氣中拿出來便已經成了黑色,換言之,那個死胎乃是中毒夭折。
“真是狠毒,竟然對孕婦下此狠手。”贏落自言自語的說著。
“邪醫想來已經知道來龍去脈拉吧。”沈戰的嘶啞的聲音,將眾人的情緒拉了回來,個個都用著期盼的眼睛望著贏落。
“此事說來話長,徐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用那種毒去謀害一個孕婦,實在是有損陰德啊。”贏落歎了歎氣,似乎是同情徐夫人的遭遇。
“徐夫人中的毒乃是四大奇毒之一的‘落川’。”
“這奇毒的名字到是起的文雅。”徐逸謹喃喃自語。
“名字是文雅些,但它可是奇毒。中毒之人的胸口處會出現一團黑氣,然後慢慢的擴散,直至整個血液都是黑的,那個時候也是生命的終結。因著中毒之人乃是未成形的胎兒,不需要黑氣擴散便足夠使之死亡。”贏落自是聽見徐逸謹的低語,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那為何夫人無事呢?”徐少琛問道。
“此毒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恐怕那下毒之人也沒有想到吧。這毒孕婦是碰不得,若是孕婦中了此毒,那毒素會立刻轉移到胎兒身上,在體內形成死胎。”
“那為何我我也無事呢?”徐逸謹問道。
“毒,隻能由一個胎兒吸收。你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生與死的果真僅僅隻是在那一瞬間。
“如今死胎之謎已經解開了,乃是人為下毒所致。徐家主,還請節哀。這個未出世的公子盡快安葬吧。”贏落說著,心中也在估摸著下毒的人是何來由。
徐逸謹親手將銅盆端了出去,他亦是親手將他的“弟弟”埋葬在祖墳之中。
徐逸軒一語道破了事情的關鍵,是誰下的毒?
“還請邪醫告知有關奇毒的事情,我好去查清事實的真相,我不能讓他含冤而亡。”
“好說。”贏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徐逸軒的請求,徐少琛和徐清婉還有沈戰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那個暗中下毒之人,徐家是要用他的鮮血祭奠那個可憐的徐家三少爺。
“落川、落顏、忘情、忘心乃是四大奇毒。這毒倒是有趣,是一位情聖所製,世上隻有一份,如今這落川已經現世那麼世上隻剩了三大奇毒,再無落川。”
贏落所知曉的這些還是聽聞醫仙所講,想當初醫仙可是誓要製出著四大奇毒的解藥,卻沒有想到醫仙他壽滿天年,乘鶴西行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這四大奇毒如此不經意的出現,會不會預示著什麼呢?
傳聞這四大奇毒是有靈性的,能夠相互感應,若是一個出現是世人眼中那麼其中三個便也會相繼而現。贏落根本就不信那傳聞,相互感應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死物怎麼可能感應,但是他卻能隱約感覺到剩下的那三大奇毒不久會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邪醫可知那些奇毒的下落,或許順著落川可以找到真凶。”徐少琛問道,眼底的灰暗已經消失不見,可見他的心境已經改變可很多,不再絕望,不再自怨自艾。
“不知,據說製毒的那個情聖是南疆人。徐家主與其從四大奇毒查起,不如好好想想那個時候可是得罪了什麼人,惹了什麼仇家?”
“我徐家家世清白,與他人從未有過恩怨。”徐逸軒說著。
“等等,徐家是清流一派,但是我我夫人原名是候纖瑤,她本是候嵩嚴的庶妹。”徐少琛憂慮恩說著,他隱隱發覺這事兒和候家脫不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