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平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極其隱蔽就是軒轅冥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楊平和候嵩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這是下官的本職,隻不過這南郡的百姓才是苦不堪言啊。”杜伊歎息道,雖然他心係百姓,可這郢都卻是沒有那些災民。
“杜大人,你今日就和孟相一同去清河堤壩那邊瞧瞧,還有周海已經被本王的人帶了過來,他是曾是清河堤壩的主事,有什麼問題盡管問他,若是牽扯出了一幹官員,盡管撤職查辦,一切有孟相頂著,你也無需怕那些地頭蛇。”軒轅冥 說起孟相的時候,那眼睛可是戲謔的看著沈婼婧,倒是讓杜伊有些疑問了。
杜伊暗自琢磨不透,那周海明明早已辭官歸鄉,按說已經和政事無關,為何那周海還願意不辭辛勞的來南郡一遭,這樣可真不像是前工部尚書周海的行事作風。
他杜伊當然不知道那周海是被軒轅冥給綁來南郡的,清河堤壩坍塌,他周海難辭其咎,縱然是辭官如何,軒轅冥依然會讓周海負起他應有的責任,周海他逃過了候嵩嚴一案,卻難逃上天的製裁。
“是,王爺。若是沒有什麼事,下官就去準備準備。”
“下去吧。”軒轅冥擺了擺手,示意杜伊離開。
沈婼婧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這樣的軒轅冥似乎是越來越像一位王者,身上的真龍之氣越發的光彩奪目,她忽然的想起了一句話“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他日軒轅冥若是做了皇帝,那麼她又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麵對著這件事情。
許是軒轅冥發現了沈婼婧的異常,他的臉上一抹憂色。
“婧兒,你想什麼呢?”
沈婼婧忽的回了神,忙掩飾道“沒什麼,隻是在想我們去哪裏?你將堤壩的事情交給了杜伊,那我們做什麼?”
“我們當然是去埔地,我們去將楊平趕走的那些難民全都請回來,那麼多百姓去狀告楊平,那場麵會是怎樣的熱鬧呢?”軒轅冥眼底的算計是那麼的顯而易見,看來他是想要將楊平的命了。
沈婼婧舒適的躺在的軒轅冥的懷中,她心中想的卻是不是埔地,而是她和他的未來。她的追求是一雙人的生活,但是他軒轅冥可以為了她而放棄某些政治手段嗎?她心中的堅定似乎有些動搖了。
那廂暗三假扮的孟三同杜伊還有宋義一起前去了清河堤壩,途中竟然有人將五花大綁的周海也給一同帶了過去,那宋義看見了周海像是看見仇人似的,臉色鐵青的就衝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若非暗三攔著,周海非得被宋義打的半死。
那宋義和孟三呆久了,竟然也變得不按章法行事,凡是依著他的心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打人就打人,他倒是也摒棄了一些的世俗觀念。
宋義看著坍塌的堤壩,他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那斷壁殘垣,可是承擔著上萬人的身家性命,若是到了雨季,清河下遊的百姓必是受這水患的影響,輕則衝毀屋田,重則引發山洪。
那塌了堤壩就橫在寬大湍急的清河中央,那些流水像是沒有了束縛一般,咆哮著向前衝去,有的地方的水流的湍急,竟然洶湧的拍打著岸邊的石頭。
宋義心痛萬分,怒目盯著周海,指著周海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個畜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清河下遊百姓的性命全都係 在著堤壩上,你卻為了一己之私,將那銀子給貪了去逍遙自在,你的心倒是是什麼做的。”宋義說著說著就漲紅了臉,恨不得將那周海給扔到清河中去。
杜伊在一邊仔細的勘察著地形,他首先的想到是如何解決下遊百姓的生存問題,而不是像宋義一樣的去斥聲責備周海,因為就想在的情況而言,說什麼都晚了,與其將精力用在怨恨之上,不如先想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周海到了郢都之後便一句話都沒有說,起先他被軒轅冥抓來的時候,還不停的嚷嚷著他是前工部尚書周海,讓軒轅冥的人都放了他,可他在踏入郢都的時候,便忽然的閉緊了嘴巴,不吵也不鬧,但是一雙眼睛甚是精明,甚至是精明的有些古怪。
那邊宋義依舊在謾罵著周海,那杜伊卻是將清河堤壩此處的地形摸了個透徹。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杜伊興致衝衝的疾步朝著宋義走了過來。
宋義疑惑的看著杜伊,不明所以。
“大人,堤壩坍塌下官已經找到了原因,日後的修繕怕是得費一番功夫了。”杜伊雖然是板著臉,但眼角的喜悅還是那麼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