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九歌歸來(1 / 2)

孟三一肚子的懷疑去了風月樓,黃昏將至,孟三的臉上也是略顯疲憊,自他來到著這世界,似乎就沒有消停過了,整日都活在謀劃算計當中,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風月樓雅間中,贏落斜靠在軟榻上,半眯著眼眸望著一身清寒的季九歌。

季九歌自邪醫藥穀之後便被冷淩帶去了花澗派養傷,卻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風月樓之中。

季九歌原本是安安心心的在花澗派養著忘心的殘毒,他和冷淩也是相處的可以,一直相安無事。知道有一天他在沐浴的時候,發現腰間模模糊糊的有些疤痕,那疤痕細細看來是一個人的名字,可是他去記不起腰間上的人是什麼樣子?

季九歌去問了問冷淩,冷淩給他的答案是不知道。然而冷淩卻是低估了季九歌的好奇心,她也是高估了自己能力,他將季九歌用陣法困在她的門派之中,她告訴季九歌,她是他的未婚妻。然而,季九歌卻是不信,若是未婚妻,為何他會沒有一絲印象,他的記憶中他從來的沒有訂過親。

其實冷淩以為季九歌忘了所有的情,包括她對他的癡情和他對她的冷情。但冷淩所不知道是,贏落的那套金針度穴,針法奇妙,效果更是顯著,忘心之毒對季九歌的影響不過是忘了生日快樂和滿頭的白發而已,除去這兩樣,其餘他的記憶一切正常,包括他對冷淩的感情。

他本不是倔強之人,可腰間的名字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去挖掘這個名字的秘密,他有些時候做夢,夢中會時不時的出現了一位女子的背影,他的人生中,欠缺了很大的一部分感情,他不知道那是一種的什麼樣的感情,他唯一清楚的便是他要找到曾經刻在他腰間的名字以及他為何會青絲變白的原因。

季九歌拚盡了性命去去破解困他的陣法,他為此不惜殘忍傷害冷淩的感情,他將冷淩的感情貶的一文不值,他無情的撕碎冷淩為他融化的一顆冰心,他露出了世上做很絕最醜陋的表情去傷害一個原本沒有錯的女子。他是無情,他是殘忍,可是這些無情和殘忍皆是因為他殘缺的那段記憶,是因為一個叫沈婼婧的陌生女人。

所以,他季九歌一路殺出了花澗派,先去找他最好的朋友軒轅冥,也就是贏落。他相信,軒轅冥會幫助他找到那個叫沈婼婧的女子。

“所以你是為了腰間一個陌生的名字才來這裏的。”贏落邪佞的說著,沒有讓你可以看出他妖邪之下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不錯,我一定要找到她。”季九歌白衣白發,站在房間中,顯得冷冷清清,有些孤寂。

贏落心中可是翻江倒海的不安,在東溟稍稍一打聽便知道沈婼婧是何許人也,很明顯季九歌來到東溟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去打聽,就先找到他。

縱然他季九歌目前還不知道,但不代表他日後也不知道,贏落思索了好久都沒有對季九歌開口。

“砰。”雅間的門開了,孟三手搖骨扇,顯得很是生氣。

孟三看見了季九歌,看著他一身白衣,襯著白色的發絲,整個人像是染上了黑夜的悲涼和孤獨,一雙赤色的眸子,還是妖邪如舊。孟三濕了眼眶,原來物是人非是這樣的感覺,原來相忘於江湖這樣的體會。

多麼傷人的緣聚緣撒,多麼讓人心酸的再聚重逢。果真,在相見時,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僅僅隻是陌生人而已。

贏落的一聲冷哼,讓孟三的目光從季九歌的身上拉到了他的眼中,原來他的婧兒對季九歌如此這般“深情”,倒是讓他這個做丈夫的有些吃醋。

“軒轅,這位是?”季九歌隻是瞬間動容,孟三於他而言是陌生人,孟三於他而言也隻能是陌生人。

“孟三,贏落的徒弟。”

“失敬失敬,在下北昌季九歌。”季九歌溫文爾雅,聲如白玉,這樣的季九歌讓孟三不覺淚眼望著贏落。

“乖徒兒,還不見過北昌攝政王季九歌。”贏落談吐略帶寒氣,這是在提醒著孟三,亦是在提醒著他自己。

季九歌是攝政王的事情在季蕭死後便已經大告天下,如此被贏落這般提出,孟三倒是有些意外。

“在下孟三,久聞攝政王高名。”孟三含淚說著,他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他和季九歌會是這樣的重新認識。

一切舊事,難以遠去,那些歡笑,那些離愁,哪個不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哪個不是人世間的真摯情感,哪個不是值得用一生去懷念的人事。原來世間上的距離可以如此之近,也可以如此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