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冥請的客人基本都是和他有關係的人,那徐磊算起來也是和他有些關係,在徐秉程的手下掛了一個清閑的差事。
軒轅冥一身威嚴的站在門口?,睥睨天下的目光,掃視來往的賓客。
“承蒙太子厚愛,老夫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這幅張譯的山河圖,還請殿下莫要嫌棄。”徐秉程闊步向前,他身後的侍從,小心的捧著一窄長小盒。
“天下誰人不知,徐先生最愛收藏張譯的畫作,如今先生肯忍痛割愛,本宮哪裏敢嫌棄一二,這就將畫收藏起來。”
“嗬嗬,殿下喜歡就好。”徐秉程頷首微笑,他話音剛落,便聽聞身後一熟悉的聲音。
“程叔。”
徐秉程一看來人,正是他的好侄兒,不過他的侄兒怎會同季九歌同行?
“程叔,近來可好?”
軒轅冥一眼望去,那滿頭的銀發尤為醒目,空蕩蕩的悲切,詮釋了季九歌一身的冷清。
“讓太子見笑了,他雖是在老夫手下掛了一個空職,卻也是不常見他,是老夫疏於管教,如此不知禮數,老夫臉上無光啊。”徐秉程白了一眼徐磊,這小子子性格大變之後,便沒大沒小,之前學的詩書禮儀,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程叔怎麼可以這樣說,太子殿下這般寬宏大量,怎會於我計較這些,我向來無禮慣了,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就在這裏給殿下賠不是了。”雖是溫潤儒雅,可他卻同孟三一樣目中無人,桀驁不馴,一身的傲骨堪比寒梅。
“徐公子說是,本宮不屑計較的那些俗禮,隻是兩手空空的來參宴,倒是讓本宮臉麵放不住啊。”軒轅冥見到徐磊就忍不住的施壓,他那份威嚴,不容挑釁,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生是那徐磊與自己作對。
“嗬嗬,太子怎知我是兩手空空?隻不過我擔心我親自為太子挑選的禮物會被攔在的關卡,若是太子的真心想要,就吩咐下去,徐府的人不要攔著。”徐磊眨著眼睛,一身清傲。
“不得無禮。”徐秉程斥責道,今日徐磊怎麼那麼沒有分寸。
徐磊悶不吭聲,對徐秉程他還有感恩的,若是沒有徐秉程,就不會有今日的徐磊,若是徐秉程真的發怒,他也隻有閉嘴聽訓的份兒了。
“軒轅,你我都是熟人,也生辰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這是的我差人用純金,打造的一套金針。”季九歌眼神示意那侍從,隻見侍從雙手托舉著一個四方形的木盒,那木盒之中存放的正是季九歌送的一套金針。
“攝政王的這份生辰賀禮,真是合本宮心意。”
“太子喜歡就好,如此我們先進去了。季九歌用眼神示意著徐磊,讓徐磊隨著他離去。
徐磊臨走前故意的在軒轅冥麵前停留了一會兒,用著極細小的聲音嘲諷著“殿下莫不是怕了在下的這份大禮?”
軒轅冥抬眸一看,徐磊早已的離去,那背影似乎還在的嘲笑著他的怯懦。
“傳令給古焱,若是徐府的人,就放進來。”軒轅冥腹誹著,他就不信,那徐磊還在他眼皮底下還能耍什麼手段。
“殿下,莫要與徐磊計較,他向來這樣,不過老夫卻很是欣賞,這等氣骨倒是和孟三有一比。”
“他怎麼夠資格和本宮的太子妃相提並論,他差的可不是一點。”軒轅冥毫不遮掩的鄙視,倒是讓徐秉程愣愣神,暗歎著,徐磊莫不是的惹了殿下不快。
軒轅冥冷哼一聲,佛袖離去,作為東道主,他親自站在門口迎接,是給足了那些賓客的臉麵,他縱是拂袖離去,也不會失了體統,畢竟他是太子,是整個郢都的王,沒理由自降身份。
軒轅冥生辰宴會,定在府內的會客廳,廳堂倒是極大,容下上百人是不成問題,然而軒轅冥可不是請了上百人來參宴。
宴席的主位自然是軒轅冥和沈婼婧,沈婼婧一身緋紅的寬大衣衫,遮住了七月大的肚子,不仔細瞧根本就看不出沈婼婧懷有身孕。
約莫傍晚十分,天色逐漸的昏暗,一抹殘陽留戀不舍的照在牆頭,待到夜色來臨,會客廳中一片熱鬧的景象,兩兩接頭耳語,個個也是容光煥發,怡然自得。看來郢都的生活是有些安逸了。
會客廳內殿,那軒轅冥不見絲毫喜悅,反倒是一臉的陰鷙。剛剛古焱來報,那徐磊所說的大禮竟然是三名女子,這讓軒 轅冥已然拉下了一張黑臉,他的府邸怎能容那些來曆不明的女子隨意進出,可是他有言在先,總不能出爾反爾。